一百军棍的滋味并不好受,打在任何人身上都是皮开肉绽,更何况执行刑罚的是蒯越的两个亲信,赵强私自领兵出击,这已经是触犯了蒯越的威信,而身为蒯越的亲信,若是此时还不能领会主子的意思,那这个亲信也绝对是不合格的,所以,赵强所承受的这一百军棍,就好比别人受的一百五十军棍,饶是赵强身体素质极好,也在第八十军棍的时候招架不住,哀嚎一声,昏厥过去!

蒯越自也不会将赵强打死,见他昏迷,便也下令就此罢手,于是八大裨将命人抬来单架,一路看护将赵强送回府中!

赵强府中,八大裨将正坐在客厅之中默默相对,荆州水军中十来年十三裨将的名号今日就要到此打住,一日之内,死了四名兄弟,十三裨将只剩下九名,这让他们伤感万分,十年来的情谊又岂是说忘就能忘的?而如今他们的都督正奋斗在江夏前线,刺史刘表任命蒯越为副都督,统领全军对抗刘协,虽然他们当初对这个文官上任十分反感,甚至处处与之作对,可是回头去看,这蒯越所做的一切又似乎十分合理了,如若不然,郭威、王度他们也不会惨死,五千骑兵一败涂地,而蒯越似乎早已看透了这一点,想到此,众人心中疑虑,各自想着各自的心思!

就在这时,赵强府中的管家匆匆跑来:“各位将军,我家将军已经醒了,他让小人来请各位将军过去!”

众人闻言,纷纷起身,往赵强的寝室奔去!

寝室中,弥漫着浓郁的药香味,两个年轻的妇人挨在榻上,一个给赵强的后背涂抹伤药,另一个也不知熬的什么汤汁,正一口一口地喂给赵强!

赵强见一众人等进来,忙对那两个妇人摆了摆手,那两个妇人立刻收拾一番,然后知趣的退下!

赵强苦苦一笑:“今日有劳各位兄弟为我求情了!”他说罢,眉宇中闪出一丝毒色,恨恨道:“这一百军棍,老子会记在心里,他蒯越终有一日也会落在我的手里!”

众人闻言,表情各异,只见其中一人上前道:“赵强,咱们都是兄弟,今日为你求情也是应当,只不过”他说到这里,神色一顿:“难道你不觉得,那蒯越所做所为,其实也不无道理,

问题会不会是出在咱们自己身上呢?”

“孙渺!你说什么?”另一个人也站了出来:“若非不是那蒯越一直阻止咱们,咱们也不会出此下策,再说他一个文人又懂得什么行军打仗,你是不是糊涂了?”

那叫孙渺的裨将望了一眼身侧,忽然长舒了口气,叹然道:“鲁直,我是就事论事,你这么莽撞鬼不要插嘴!”

“你说谁是莽撞鬼?”那鲁直忽然上前一步,恨声道:“你说就事论事,我就跟你就事论事,怎么,你现在是被那蒯越收买了吗?你要知道,郭威、王度、杨成、马跃今天才刚刚战死,难道你就要背叛咱们吗?”

“你不跟我提他们还好,既然提了,那我就告诉你,若非咱们一意孤行,他们四人又怎么会死?”孙渺毫不示弱,昨天夜里他们十三人联盟,他就不大赞成这次出击,但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