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甘宁率领五千兵马配合蔡瑁,一万五千余众浩浩汤汤在襄江边放船,蔡瑁并没有拿出全部的实力,为了免除刘协的怀疑,在清理樊城战场的时候,他派鲁直藏起的万余兵马依旧没有动用,可以说是藏了一手后招,刘协看得明白,嘴角却微微挂起一丝笑意,这一万兵马他蔡瑁居然不动,那么过了今天,又或者说拿下襄阳之后,这一万兵马必然掌握在自己手中,而这支军队,包括蔡瑁现在率领的这一万兵马,都将成为自己水师的根基,想到此,他将手轻轻一挥:“起帆!”

士兵们听得号令,立刻将绣有龙腾九天的金色船帆高高扬起,继甘宁和蔡瑁的一万五千兵马之后,刘协的船队在相距百步之外,遥遥跟随,朝着远处那座巍峨高大的城池挺然而进!

襄阳城中,蒯越已经得到线报,刘协率领两万大军直逼襄阳,而他们所打的旗号俱都是大汉的龙纹旗,由此可见,蔡瑁极有可能真的已经叛离而去,而蒯越也打探到昨日败走的那一万兵马已经在上游六十里地驻扎,所以蒯越得到这个消息之后,立刻赶往刺史府,他必须与刘表商量一下此战的战略,是攻是守他们必须有个决断!

刘表听的刘协大军来攻击,不由得大惊失色,急忙从椅子上站起,面有恐慌道:“怎么?昨天才打过一场,他们今天便又来了吗?”他说到此,呐呐道:“看来这个刘协是誓死要拿下我荆州了!”想起刘琦被害,蔡瑁反叛,樊城被占,江夏沦陷,而今襄阳又面临窘迫,一时之间,心力交瘁,仿若一下子之间苍老了十岁!

蒯越见状,心中一紧,他明白刘表的心思,让一个近六十岁的老人一下子面对这么多事,这么多的压力,这的确有些让人担忧,更何况刘表这人素来没有征战之心,可是,眼下他却不能倒下,如果连他都没有了战斗的决心,那襄阳必定失守!所以当下便道:“刺史大人,我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说!”

刘表微微一叹,幽幽道:“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呢?”

蒯越闻言,目光一转,沉声道:“如果刺史大人没有信心一战的话,倒不如开城投降,反而来得痛快!”

“你说什么?”刘表目光一厉,连声音都变得异常尖锐,虽然他也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但是,身为一个高位者,他绝不容许另一个人怀疑他的能力,怀疑他的威严!

蒯越却似乎完全不懂刘表的这种心思,依然沉声道:“我是说,如果刺史大人已经没有了一战的信念和决心,开城投降不但能够安抚百姓还能减少士兵的伤亡,相较之下,倒是件好事!”

刘表的目光越来越利,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蒯越,却见蒯越气定神闲,浑然自若,他终于将紧绷的神经微微一松,闭上双目,轻叹了口气,无奈道:“异度,你莫要激我!襄阳是我的起家之地,我一生的心血都耗在此处,我又岂会轻易将他予人?”他说罢,语气渐变:“我必与襄阳共存亡!”

蒯越听罢,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如果刘表真的有放弃的打算,那他又何必再为他出谋划策,耗尽心力,不过听刘表如此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