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县补给装甲,可是这赵成说的也确实是实况,武昌没有军队驻扎,又哪里来的兵甲?当下沉吟不语!

赵成唯恐周泰因此而惩罚他,心中扑扑乱跳,这些当兵的,其实说到底与强盗无异,像他们这样的小县一般来说最害怕的就是军队的驻入,据说在不远处的临川县,曾有一位姓陈的将军因军令途径临川休息,而当时的临川县主簿得到消息后,率先出迎,安排住宿,岂料这位陈将军为人贪婪、好色,竟让临川县主簿为其强抢民女,并且以兵力要挟粮草、金钱,最后逼得这位临川县主簿悬梁自尽,最后将临川搜刮一空才扬长而去!而这件事在各个小县之间广为流传,并因此揭开更多的类似事件,当时孙策尚在其位,闻讯杀了几个典型以平民怨,可是这样的事情自然是禁无可禁的,就好比日后领导的视察工作,即使作为领导的不会怂恿属下送礼送钱,但是这些地方官员为讨好上司,自然恨不得狠狠地巴结一番,即使心中并不情愿!

赵成就是这样一个不情愿的地方小吏,不过因为畏惧周泰手握重兵,自也不敢得罪,只是再周泰进城之前,他早已吩咐城里的每家每户不要出门,尤其是年轻貌美的女子,所以对于周泰,赵成是极为害怕的,生怕一个不周,惹恼这位将军!

却听周泰忽然道:“既然如此,军备之事暂且作罢,只不过这粮草却要加紧,本将给你一夜时间如何?”

“一夜时间?”赵成原本听得周泰的前半句话,倒是心头一松,可是这后半句话却是让瞠目结舌,这一夜时间又如何让他去凑齐近一万士兵的十天粮草?当下微微犹豫道:“周将军,小臣就是将这武昌县的仓库翻过来,只怕也凑不到将军所需啊!”

周泰闻言并不恼怒,只微微一叹:“赵主簿,本将并不是想为难你,本将可以给你写的契条,如今战况不利,权当我周泰先从你武昌县借粮,等面见主公之后,一定请命如数奉还!”

赵成微微一愣,隐隐觉得这周泰却也与众不同,只是他也在官场上厮混久矣,周泰的话他又岂肯相信,要知道这官场之上,收受贿赂的法子无所不有,各种手段可说是让人无法相信,据说曾有一位将军说是喜欢吃白米饭,结果下属送来整整一碗珍珠,所以周泰的话赵成颇为怀疑,谁知道他会不会一借不还呢?可是他赵成有胆子拒绝吗?权利利弊,赵成最终还是觉得无条件地满足周泰,然后顺顺利利地送走这位瘟神,当下忙道:“周将军,小臣也并非全无办法!”

“什么法子?”周泰微微一喜!

赵成想了一想:“我武昌县依山傍水,田地肥沃,加之这几年来也算风调雨顺,所以家家户户之中也有一些存粮,所以若要集齐这一万将士的十日之粮,只有与县中农户相商,让他们献出所存之粮!”

周泰心中微微一舒,忙道:“如此还得多多仰仗赵主簿!务必尽快集齐粮草!”

“尽快?”赵成眉头微微一皱:“只怕最少也要两日时间!”

“两日?”周泰摇摇头:“不行,我只有一晚的时间!”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