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普见到此等阵战,心中陡沉,涩然道:“主公,你这是什么意思?”

孙权眉目森冷,哼声道:“难道真要我说得那么明白吗?”

程普闻言,一阵默然,却听吕蒙幽幽一叹:“主公明白我二人此番回来的目的吧!”

孙权点了点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好一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吕蒙忽然露出一丝鄙夷:“如此说来,大小姐所说的都是真的了!”

孙权不接吕蒙的话,却转头对程普道:“你二人擅自撤兵,乱我军心,论罪当诛!”他说罢,看了一眼程普身后的三千兵马,森森道:“识相的便束手就擒,念在你们一直效忠江东的份上,我可以网开一面,饶你二人不死!”

“哈哈哈!”吕蒙忽然仰天大笑,声震四野,直投入孙权的心底!

孙权打了个寒颤:“吕蒙,你笑什么?”

吕蒙摇头叹道:“可笑我吕蒙还一直当你孙权是个仁义之辈,却不想你这厮弑兄杀嫂,哼哼,倒真是咱们看走了眼!”

孙权脸色铁青:“你休要信口雌黄!”他说罢,拳头紧捏,满身杀气弥漫,似乎直要将吕蒙生吞活剥了!

吕蒙还要再说,却被程普阻住,只见程普望了一眼四周的伏兵,对吕蒙叹道:“子明,你我今天插翅难飞,多说无异!”他说罢,似乎颇为感伤地道:“只是我也没有料到,咱们不能战死沙场,却死在他孙家人的手上!”程普望着昏沉地天空,忽然撕心裂肺地喊道:“孙坚将军,孙策将军,你们在天有灵可曾看到啊!”

吕蒙也神色黯然,这一战,他们毫无胜算,撇开这孙权的伏兵不说,就是自己这身后的三千兵马也未必听候自己调遣,毕竟现在孙权还是江东之主,且眼下实力悬殊,这些当兵的若是识时务,必然纷纷倒戈,说到底,这一战也只有他和程普二人,所以可以说必败无疑!

孙权见他二人神色,心中明白,当下露出一丝笑容,对着程普身后的那三千兵马道:“诸位将士乃是被奸人蒙蔽,只要放下兵器,本将自然不予追究!”

孙权话音刚落,那三千兵马便各个单膝跪倒,以示忠臣,孙权心中得意:“怎么样?你们二位可还有什么话说!”

程普与吕蒙心知已无回旋的余地,两人互望一眼,他二人都是久经战场的大将,向来只知杀敌,不知投降,此刻虽以深陷囹圄,但斗志不减,只见程普亮出铁脊蛇矛,转头对吕蒙道:“今日,咱们何妨痛痛快快地大干一场!”

吕蒙点了点头,随手抽出腰间的佩刀,也不说话,猛然间冲了上去!

孙权见这二人困兽犹斗,心中恼怒万分,一指程普,高声喝道:“给我格杀勿论!”

士兵们得到号令,蜂拥而上,程普和吕蒙二人一左一右分路突杀,只见那漫天血雨蓬散而出,这二人俱都是江东名将,武艺自不肖得去说,一杆铁脊蛇矛上下翻飞,在二人周身舞出道道光华,但凡有近者,皆死于蛇矛之下,而吕蒙却在程普的掩护下,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