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丑素来狂傲,当初于袁绍帐下之时,便仗着武艺高强目中无人,河北军中除了张A、颜良之外,更不将任何人放在眼底,而自从到达益州战场,更是连连获胜,气焰比之往日更甚!所以当听到侯成之言,顿时勃然大怒:“嘿嘿!兔崽子,别只会用嘴巴说!”他说罢,将手中长刀一挑,高声喝道:“有种你我较量一番!”

侯成哈哈一笑,刘备手下也没听说过有什么能人,侯成自负不低,只要不是张飞,他却也不害怕,手中长枪一扬,冷然道:“怕你不成!”说罢,撇了宋宪一眼:“你为我掠阵!”

宋宪点了点头,侯成拍马跃出阵前,文丑见状,仰天大笑:“好!好得很!”他说罢,刚要出阵,却被颜良一把阻住,文丑回头疑道:“兄长为何拦我?”

颜良脸色微沉,比之文丑他却要老成持重得多,他素来知道文丑急躁,要知道刘备得到消息,益州已无大将敢领兵出战,然而此刻在他面前却又出现这二人,难不成和二人有些本事?他想到此,心中一顿,文丑粗心大意,若是万一着了对方的道,那岂非不妙?

他一念至此,看来文丑一眼,淡然道:“兄弟,这个人让给哥哥如何?”

“恩?”文丑一愣,但颜良与他虽非手足,但情同兄弟,虽然心中不明白颜良为何要与他抢这对手,但他还是点了点头:“那便有劳兄长出手!”

颜良微微一笑:“谢谢兄弟了!”他说罢,策马奔出,一扬手中长刀,直取侯成!

侯成见对方来得迅疾,一提手中长枪,迎着颜良而去,霎那间,两人交错而过,铁枪与长刀划出一声惊鸣之声,侯成只觉得双手发麻,铁枪险些被对方击落出去,不由得心中震骇!

颜良却微微一愣,这一交手他竟觉得分外轻松,他心中疑惑,只以为侯成没有施展全力,当下勒马回头,手中长刀倒拖,策马又进,只见那“嘶嘶”之声不绝于耳,长刀于地上划出一条深浅不一的伤痕!

侯成见状,顿收轻蔑之心,铁枪压于马鞍之上,奋力一夹马腹,那马儿会意,再度冲向颜良!

转眼间,两人又到近前,侯成铁枪一松,直取颜良胸口,岂料颜良并不挥刀阻拦,整个身子前倾,竟抢在侯成铁枪之前挨近侯成,将腰身一矮,让过侯成的攻击!

侯成一枪刺空,眼见颜良到了自己左侧肩下,刚想变招反刺,却不料侯成突然一提手中长刀,只见那长刀骤然间离地而起,刀刃拖起一片尘土,颜良却不反转刀刃,而是直接用刀柄递进,正捅在侯成的小腹之上!

侯成顿觉一阵剧痛,虽然只是刀柄,但颜良手劲何其之大,侯成只觉得五脏俱动,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冷汗直冒,但他也知道战场之中不容有失,刚想策马后退,可就在这时,颜良却突然腾身而起,手中长刀骤然间翻转一圈,划出一道美丽的光华,迎着侯成当头劈下!

侯成本以受伤,此刻更不能躲避,只觉得眉心一凉,一丝痛楚从头顶直至胸口,然后便见一条血痕从额头涌现,接着血流如注,侯成轰然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