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便还能在原职, 如果能赢过洛阳那些人物,取而代之也没甚问题……”

这话一出,群臣的一颗心顿时从喉咙里落了下去,纷纷向陛下献上自己的忠心与虔诚,几乎要把他当成菩萨。

接下来的事情,便是商讨起如何恢复南国秩序。

南齐各地知道这事后,肯定也会分为两种态度,一种是急于向新朝投诚,一种是悄悄反抗。

毕竟,他们没有力量抵挡大军,但也不会接受北朝的许多的法律。

比如不设品阶门第,不给官员免除劳役、兵役、赋役的特权,不给官员弟子恩荫为官的机会等等。

他们不会明着反对,但强大的乡土势力,在王权需要的时候,便有自己的一套运行机制,会用“潜规则”的办法,来应对新的规则。

萧君泽并没异想天开到凭借自己就能对抗这样的势力,毕竟,人家花了上千年才形成的思想印记,他十几年就想给人改掉?

那是不可能的。

这种思想,只有资本能治,就像当纺织女工一年能赚到的钱,远比彩礼多时,再封建的父母也不会把女儿早早嫁出去,而是会留在家里到十八九岁。

而当每个家庭不需要宗族也能生存下去,那宗族的力量就会渐渐凋零,失去向心力。

唯一难以解决的就是阶级的固化,这是人类天性使然,但是也没关系,法国当年固化得那么严重,但大革命一来,不也挨个清算了么。

人会自己寻找出路。

……

于是,在确定了方向后,萧君泽综合了萧衍与贺欢双方的意见,对南朝各地官员,要求他们回到南朝,重新科考,再安排官职,而在这之中,历阳书院的学子们,也可以参加考试。

如果各地郡县官员不愿意赴京换职,便视同放弃在新朝的为官资格,不录入本次考试名额,如果带兵马反抗,则视同匪类,被无情地剿灭。

同时,各地实行北朝的土地田赋制度,各地将清查田亩,缴纳税款,对奴仆的法律需要针对北朝的“放奴法”施行,禁止雇佣契约的终身制等等。

大殿中的百官听得心中复杂难言,有宗正司的官员痛哭上谏,说这样的法令,几乎是完全否定了当年太祖萧道成立国之本,实在是对列祖列宗……

“那让他们来找我。”萧君泽淡淡一句,“萧家祖宗也是窃的刘宋的国,刘宋抢了东晋,晋朝抢曹魏,曹魏篡夺大汉,如今我那新朝,就算不是起于布衣,也算得国极正,若有不满者,大可归乡起兵,我绝对放尔离去,不加阻拦。”

这话一出,全场寂静之余,也不得不承认陛下的话就是有道理,他占北国南国都是亲手打下来的,让他们去起兵……罢了罢了,这太为难人了。

要起兵的人,在贺欢带兵来到建康城的路上时,就已经跑路了。

萧君泽当然也明白这一点:“既然如此,便依此而行。”

这话算是一锤定音,但他们脸上都无欣喜,有的人甚至当场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