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决定暂缓动员,待二个月后春耕结束再行灭中山之事。”

“诺。”众人轰然应诺。

“你们先下去吧,寡人要好好思考变更后计划,赵颌,你留下。”

待众人离去后,赵雍面带微笑的伸手示意赵颌道:“坐吧。”

“谢主父。”赵颌行礼谢过,屁股只是浅浅的沾了座的外测,心中略微有些紧张,强行镇定了下来。他虽然混迹官场多年,却还是第一次与赵国的最高统治者单独面对面相谈,说到底还是有些压制不住心中的激动。

赵雍为王多年,对这倒是见怪不怪,微微一笑,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皱眉埋怨道;“宫中的茶水就是淡而无味,还是北地的烈酒带味,什么时候有空也带你去喝上几袋,一醉方休。”

赵颌面露尴尬,低声说道;“回禀主父,臣……臣不善饮酒。”

赵雍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哈笑道:“不喝酒那真是可惜了,男人嘛,就应该饮最烈的酒,骑最暴躁的马,玩最漂亮的女人,这样的人生才叫人生,才叫精彩。”

赵颌自幼读的都是圣贤书,对主父这么一套新颖稀奇古怪的想法倒是大感吃不消,又不好出言顶撞,只好嘿嘿陪笑了数声,以掩饰脸上的尴尬。

幸好赵雍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过多,便问了一些内史权职内的事情,赵颌都一板一眼的细细回答,回答的滴水不漏。赵雍平时对朝政大多不理,尤其是对钱粮之事更是大感头疼,现在被赵颌一解说,倒是明白了不少,愈发觉得这个赵颌是个难得的人才。

笑着看着赵颌道;“听说你也是赵国的宗室,可是哪一支?与寡人按辈当如何称呼。”

赵颌心中“咯噔”一下,心中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脸上却强行镇定的回道;“回禀主父,微臣是襄子五世孙,按辈是主父您的族弟。”

赵雍心中早就知道,却故意装作不知的样子,诧异道;“可是水淹智伯的襄子?”

赵颌点头,“正是。”

赵雍哈哈大笑道;“原来你还是襄子之后,当真难得,要知道襄子可是赵氏中我最敬重的先祖之一,本还以为你们这脉已经断绝,却没想到你居然是襄子之后,实在难得。”

赵颌见主父的神色不像作伪,这才暗暗松了口气,心中觉得好笑。自己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量,主父心胸宽广,根本不在乎这百年之前虚无缥缈的事情,倒是自己多心,一直放不下。

只见赵雍又感兴趣的问道;“襄子这脉只有你们这一支了吗?”

赵颌忙回话道;“正是。我们这脉一直人丁不旺,到四代时赵国又和魏国交战,先祖族内四兄弟皆战死沙场,只留下遗腹子一名。幸蒙上天庇佑,这遗腹子是男丁,正是家父。”

赵雍点了点头,怅然道;“百年所传,倒也是不容易。”

又想起什么,饶有兴趣的说道;“你可是有一个儿子,叫做赵信是吧,上次就是他闹得满城风云的对吧。”

赵颌面露惭愧的说道:“正是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