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了赵信一番,点头道:“很好,我知道你是个言必信行必果的人,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想来不会再有这种情况出现了。”

赵信硬着头皮躬身道;“主父放心,末将保证绝不会再有了。”

赵雍心中一笑,便回过身去牵着赵何大步迈入殿门,心中却想到这个小子虽然优秀,但骨子里却有些慵懒,一副得过且过的样子。若是不好好敲打一下,将来没准会坏了事。

赵何见赵雍脸色露出出自内心的笑容,又想起了刚刚父亲对那个叫赵信的人态度如此亲近,赵何没由来泛起了一阵酸意,语气有些低落的问道:“父王,你刚刚说那偷懒的人就是赵信他自己吧。”

赵雍微微一笑,道;“对,这家伙虽是才华横溢,心气也高的很,惟独少了些历练和敲打,所以才显得稚嫩很多。”

又看了眼赵何,笑道;“他这人算是很不错的,重情重义,为人也有趣得紧。你若有时间,不妨与他多多接触一下,你们年岁相仿,若能结为朋友的话那是最好不过。”

赵何随口应了句,却并没怎么放在心上。在他看来,自己贵为一国之君,却刻意去和一个都尉结交,多少是有些掉面子的事情。

待主父和大王入殿后,赵信见日头也渐渐升高,便吩咐南门外驻守的的军士将城门打开,放那些早已经在门外等候的大臣们进入王宫。

在门外的一百多名大臣自觉排成了两列,肥义和公子成各领左右,昂首踏入南门,沿着甬道直入临厥宫。

赵信见父亲在此,连忙绷紧着脸,不敢有半点嬉笑,待到赵颌进入大殿许久后,这才长舒了口气。斜眼看了一眼身旁的石单,下令道;“将宫门关闭,严加防备,禁止出入。”

“诺。”石单飞快的转身,一路小跑离去。

赵信则手按着佩剑,目光望向远方的天空,站在殿门外等着有些无聊。朝会短则一个时辰,长则可能数个时辰,作为今日当值的侍奉官,赵信自是要在门后随时候命的。

这里和议事的大殿隔着有些远,寻常人只能大概的听见一些只言片语。但赵信耳力过人,倒是听的一字不差,反正也闲来无事,索性耐着性子听了起来。

赵国官制沿袭至晋国,又融入了周制和其他国家的一些制度,至相邦以下朝堂职能主要分为四块,分别为主管刑责律法的司寇、主管水利工险的司空、主管礼乐的大行人以及主管钱粮谷物的内史。

这四人与左师、右师、柱国等散官并列被称为“卿”,但实权却远高于散官,各自下属左右掾和一套班底属官。在四部之外,尚有主管宗室的宗伯、记载史事、典籍、历法的太史、主管宫廷防务的郎中令、主管车辆马匹的太仆、起草文书的御史、主管祭祀的太卜等不属于四部的九大夫,如此构成了赵国朝堂的格局。

按照朝会的惯例,开头禀报的自然都是些“开胃小菜”,都是些无足轻重的事情,真正的大事要放在最后才出场的。所以最先出场的是四部和九大夫的属官,分别将这几日所处理的政务报于赵王和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