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秦齐二国抛弃成见,携手共进东西夹击我赵国,那赵国危矣。”

赵章冷哼道;“危言耸听,秦齐交恶百年,何曾有过携手之举。那泾阳君本君到是见过,不过一纨绔子而已,有何通天才能,能让秦齐化敌为友?”

李兑反驳道;“有何不可能?只要秦国能开出足够高的筹码,让齐国从中获利,别说秦齐携手,即便是韩魏二国也同样靠不住。”

很快,在场的个人纷纷加入了争持。彼此唇枪舌剑,互不相让,连本想泰然自保的赵颌也被拖入了战团,堂上顿时一片混乱。

肥义赵成李兑赵颌之意再明显不过,那就是请赵王早做定夺,将熊槐礼送出境,避免和秦国起正面冲突;而以安阳君赵章为首,楼缓和王许等人坚持要等主父回朝再做结论。

唯有狐易这个人精于事的老臣一直在旁笑而不语,冷眼旁观王党和主父党之间的争持,不时还望向坐上脸色有些紧张的赵王,却始终闭口一言不发。

在他看来,主父党看似势力不弱,人数上并不输给王党多少,但却都是些虚职头衔,并无多少实权。真正要决定朝策时,肥义一人就能凭着相邦之权强行决定。

当然,主父党在军中的优势同样显而易见。所以在局势未明朗之前,狐易以及他背后的整个狐家都不会轻易表态,号称赵国政坛不倒翁的狐易深晓自保之道,在这场争斗中摆明了是要作壁上观,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轻易下注。

见朝堂如此喧哗,赵何不禁有些无奈,只好站起来压了压手道;“好了好了,诸位别吵了,让寡人清净清净。”

见赵王开口,众人这才渐渐止住了争吵。赵何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无奈的挥了挥手道;“诸位暂且退下,寡人想要好好思考一下。”

赵成上前一步,急道:“大王,此事宜急不宜缓,久则生变。”

赵何点头道;“寡人知道,明日就会有所决断。”

赵颌和李兑相视一眼,心想这个大王果然优柔寡断不似主父,若是主父在的话,恐怕争论早已有了结论,又何必靠着拖延来暂缓双方的矛盾。

众臣纷纷离开,赵何也回到了寝宫,思来虑去心中仍然犹豫不决,便使人唤来了肥义。

“参见大王。”肥义入门后见赵何正站在殿中,便躬身请安。

赵何见他来了面色顿时一喜,忙迎上前道;“师傅,你来了呀。”

见肥义向自己行礼,便有些嗔怪的说道;“这里并无别人,师傅你就不用如此多礼了。”

肥义笑了笑,也不多做解释,只是微笑着说道;“大王急招我入宫,可是为了今日朝堂上的事。”

赵何笑道;“知我者师傅也。”

“正是此事,寡人左右思虑,觉得你们说的都有些道理,所以这才犹豫不决。”

肥义暗暗叹了口气,心想着大王千好万好,唯独优柔寡断实在不似一个明君所应该有的。

身为赵国之主,却没有半点先王门的杀伐果断,遇事时总是瞻前顾后、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