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屠谷第二位将军派来的信使都带有贴身信物,韩将军都是一一验证后才能上报主父和大王,所以书信上也做不了手脚。”

“思来滤去,似乎也只有另有隐情的可能了。”

赵奢却有些不以为然的摇头道;“请恕末将无礼,将军终究还是年纪不大,很多事情上有些一厢情愿的想法。将军可曾想过,这沙丘宫中虽还有禁卫和城卫,但都并非主父能够调动的,我们羽林若是离开的话,主父身边连个可以使唤调动的人没有。换句话说我们的离开,也许是为了清除屏障做的准备,否则羽林若在,主父定可安保无忧。”

赵奢最后几句话分外的加重了语气,赵信却已惊呆,瞪大着眼睛久久未语。

他忽然意识到,赵奢说的正是他心中一直隐忧之处,那就是如今主父在沙丘行宫已无依靠,这是平日里从未有过的情形,若是有人心怀不轨的话,那主父的安危…….

赵奢提醒的话就像被灌溉了的种子,迅速在赵信心中发芽茁壮,很快就填满了赵信整个脑海。又联想起此事的蹊跷之处,赵信心中的担忧愈加强烈起来,他忍不住站起了身子,原地来回徘徊数趟,只是低头露出苦思之色。

终于停住了步子,赵信猛然抬起了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决断之色,看向赵奢咬牙道;“主父的安危我委实放心不下,我决定掉头返回沙丘行宫。”

赵奢忙道;“此时不妥,我们是奉命前往北地的,如今中途私自返回岂不是违抗王命。况且这一切都只是你我的猜测,并无真凭实据,若是当真是属实的话,我们岂不是延误军机,万死也难辞其咎!”

赵信摆了摆手,断然道;“无妨,我只需百余人相随返回,你带着我王诏和符节,带着剩下的兄弟们继续北上。有王诏和符节在此,又是羽林亲军,二位将军绝不敢违抗命令。所以你我谁去都是一样,并无区别。”

赵奢深深的看了赵信一眼,沉声道;“将军你可要想清楚了,若是真的是一场阴谋你这么一回就脱不了干系了,甚至可能会有性命之忧。若是并无此事的话你私自率兵返回行宫,这已经是大不敬的死罪。所欲无论是何缘故,你恐怕都会受到牵连,倒不如我们装作不知继续北上,如此一来无论沙丘行宫发生了何事,都与我们毫不相干,你也可以…….”

“不必说了。”赵信毫不犹豫的打断了赵奢的话,斩钉截铁的说道;“主父对我有大恩,若是让我明知有可能有危险却袖手旁观,我断是做不出此事。既然已经心中生疑,那无论如何我都要回去查看一番,但愿这一切只是我们胡思乱想。”

“我意已决,你无须多说,如今我已羽林将军的身份命令你赵奢听命,立刻带领所部北上,路上可以便宜行事,不可莽撞,你可听好?”

赵奢叹了口气,见赵信心意已决知道无法劝回,当下只好无奈叹了口气,拱手领命道;“末将遵命。”

“只盼将军此去千万小心,多留心查看。千万莫要做逞能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