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酿出谋逆大祸。他也想过要举兵造反,将麾下正带领攻打中山国的大军掉头杀回邯郸,可一想到要面对他的父王,他满腔的自信心就化为了乌有。

作为赵雍的儿子,他事实上一直在做的事情就是努力的模仿他的父王,模仿他的领军征战,模仿他的一言一行。所以父王对于他,心中更多的是不可逾越的高山,面对他时赵章根本没有生起过一丝的反抗之心。

所以他只有认命了,默默的接受了废黜自己太子位子的事实,为了避嫌甚至将手中的兵权交出,借口旧疾复发回到了代地静养不出。数月之后传来的新消息更是让他心寒不已,在匆匆被立为太子不到半年,他的父王就迫不及待的将王位传给了他的年幼的弟弟赵何,自己却自称主父,退居西宫。

若说废黜之前,赵章对于赵雍只有敬爱和崇拜,可废黜之后,这其中的感情又间杂着一丝恨意,恨他因为移情致使母亲郁郁而终,更恨他因为偏心而对自己弃之如草芥。

虽说事后主父并未对他生出疏远之意,仍然将他作为左臂右臂常年带在身边征战沙场,军中的地位依旧如故。可赵章却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性情耿直,只会努力想得到父王肯定的赵太子了。

他变得沉默了许多,大多时候都不爱说话,不爱开朗大笑。时常纵情于酒色之中来忘乎一切,醒后却愈发的小心谨慎,不敢有半点的僭越,生怕因此引来杀人之祸。直到田不礼的出现才让他深藏已久的仇恨之心再次迸发出来,而不是在心甘情愿做个小心谨慎的唯唯应诺之徒。

田不礼当初慷慨激昂的一番话让他明白,无论他再怎么小心谨慎,再怎么低调行事,主父去后逐渐年长的弟弟也绝对容不下他的。到时候恐怕不要说做个富贵闲人,恐怕死都会死的不明不白。

与其受制于人,不如放手一搏,利用现在手中还有些的资本,利用父王对他心存的一些愧疚之心,不如拼个鱼死网破,倒也好轰轰烈烈落个痛快!

赵章紧握着拳头,双目开始变得炽热起来。

富贵险中求,想要拿回自己曾经失去的,那就唯有压上自己现在还拥有的。

背后传来的一阵脚步声打乱了赵章的思绪,他猛然转身,狠狠的望向身后,眼神如同饿狼一般。

田不礼猝然不防下被赵章这么恶狠狠一顿,顿时吓了一跳。说到底他到底是个文人,赵章是久经沙场之人,过惯了刀口舔血的生活,身上瞬间迸发出的杀机又岂是他能够承受的。

待赵章认出是田不礼,这才将目光中的杀机收回,沉声问道;“事情办得如何了?”

这里是主父特意赏赐给安阳君的寝宫,夹在主父宫和王宫之间,戍值守卫的也都是赵章的心腹死士,倒也不担心隔墙有耳。田不礼便略一躬身回礼,点头道;“君上,已经办妥了,你门下精心挑选出的五百死士,还有魏先生亲自带领的墨家百名高手正在赶来行宫的路上,我已经买通了戍守东门的守将,许给了他百斤黄金,他答应晚间将魏先生他们放入行宫行事。”

赵章语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