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儿请安道:“请索爷安!”完颜府和平郡王府也是常有走动的, 因此两家有头有脸的管事们彼此都认识。

索管事笑呵呵地说免了, 问他来做什么,老鄂回说到曹府送个请帖。两人寒暄了几句别过,索管事径自到了曹府门前。他一报号,门房小厮们忙不迭将他迎进去,说了老爷见驾去的事。

索管事听说岳家老爷不在,也就不呆了,只把平郡王相请岳父的话说明白,便告辞出来。

出大门时,因想起来在胡同口遇到那个眼熟的三品官,索管事随口向小厮打听。

小厮便告诉他是内务府广储司的郎中,索管事想了想,好像是和他打过一次交道,难怪瞧着眼熟,也就抛诸脑后,回府复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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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驸马大街

讷尔苏听了索管事地回报,就往内院来告诉福晋曹佳氏知道。

曹佳氏听说父亲今儿就去见面圣了,不由红了眼圈。讷尔苏忙揽了她,劝慰说:“我知你是想念岳父,但你也知岳父最是忠君,自然是先公后私的。他老人家见了圣驾还是要返京的,咱们又不是请不到他了,不过迟个两天罢了!”

曹佳氏也知道这个道理,但本是抱着希望今日能见到父亲的,现在难免失落。她拭了拭眼角沁出的泪珠儿,又开始担心父亲的身体。这寒冬腊月的,千里迢迢地打南边过来,还没歇上两天,就又要奔波,怎么也是五十岁多岁的人,怎受得了?除了担心父亲,还有曹?那边,听说在温泉就是着凉地,病还没还利索,又陪着父亲出行。

听到妻子担心岳父身体,讷尔苏自然少不了一番劝慰;又听说担心曹?,不由笑道:“我地好福晋,这操心的实在过了些。咱那弟弟,是个精心人,不过你这做姐姐的担心,他也会想着照顾岳父地。至于那小子,却是结实着呢!便不是铁打的,也比寻常人壮上几分。只你老当他眼珠子似的,怕他磕怕他碰的。”

曹佳氏不满地看了看丈夫:“?儿打小儿身子就弱,近几年才慢慢好些的。父母不在身边,我这个做姐姐的不疼他,谁疼他?”

讷尔苏知道妻子心里不痛快,便忙换了个话题勾她开心:“你不知道,岳父这才进京,就有拜会的人堵到门口了!刚才老索说,瞧见了内务府郎中马连道亲去拜会。此外,勇武伯爵那边也派人下了请帖要请岳父!”

“内务府马家?”曹佳氏微微皱眉,轻哼了一声:“他是妄想。”

讷尔苏本想借由逗妻子开心。却不成想让她皱了眉头,刚想哄两句旁的,就有人来报访客登门。他只得拍了拍曹佳氏后背,好言安抚两句,出去待客。

拧了条热手巾递过来,曹佳氏接了擦了脸,又补了妆时见过一面地马连道夫人田氏,她轻轻摇了摇头。忍不住自语道:“真真是妄想!”

弄书笑道:“福晋别和不相干的人置气了!”

“怨不得我生气。”曹佳氏道:“这马家死乞白赖地把女儿塞过来。好不腻味!当初他们家人就有些不知礼。如今越不堪。四月里母亲过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