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讪讪地夸了两句柳子丹,就要退回去。

宝雅听他赞柳子丹。不由开心,就答了两句,也说柳子丹人好戏好。

那人得了回应十分高兴,又见这俊俏小哥儿一回话,那几个人也不那么死瞪自己,便又有了些胆量,蹭了个椅子边儿坐下,跟宝雅攀谈起来,点评了柳子丹的几出名段。

那人说到兴奋时,有些个忘乎所以,看来也是个爱听戏的。说到最后,他却忍不住跟宝雅摇头叹息道:“现在想再听柳老板的戏可是不能了。可惜了他那金玉嗓子,就这么断送……” 话到一半儿,他忽然反应过来,四下看了看。

宝雅一呆,忙问:“这话怎么说?不是回乡了么?”

那人不敢再说,打哈哈两句就要走,却被和廉扼了腕子:“咱们宝少爷就想知道个所以然,兄台你只说半句话岂不吊人胃口?”

那人腕上生疼,无法子只得凑过来头来,低声道:“三喜班的台柱杨子墨诸位都知道吧?不知道杨老板怎么得罪了人,生生被打死了。这柳子丹也险些遭了毒手,幸好跑得快,逃出北京城了,怕没个十年八年是不能回来了。这不,三喜戏班又新请了人么……”

丰德掩口惊道:“啊?谁这么大胆子动三喜班的人,这不是和……”他也压低了声音,“和简王府对上了?”

那人摇了摇头,声音低得近乎耳语:“听说,杨子墨的尸就从简亲王府里抬出来的……”

丰德几个脸上都显出诡秘而扭曲的神情来,皆摇了摇头,噤若寒蝉。

宝雅一脸茫然,心里一时像堵了一团麻,乱糟糟地没个头绪,一时又像被挖空了一样,空荡荡的虚无得难受。她强做镇定,向曹颂几个人道:“既然没柳子丹的戏,我也不听了。先回去了。几位,告辞。”说罢,转身走了。

曹颂对那王府秘辛毫无兴趣,左耳听右耳冒,眼睛只盯着台上武生的功夫,听宝雅说要走,随口应了一声,也没在意。

却是和廉瞧着宝雅有些不对,忙捅了捅曹颂,低声说:“宝格格好像不痛快呢!”

曹颂只当她是因没听到戏才不高兴地,想了想,合计还是去劝她一劝,便起身跟了出去。

宝雅失魂落魄地走出戏馆,侍卫拉了马车过来,放下板凳,她抬起脚,却绊上了板凳,险些跌倒。胳膊狠狠撞到车辕上,一瞬间其他感觉模糊起来,只剩下尖锐的痛。

曹颂出来时正瞧见宝雅撞到车辕上,不由笑她道:“毛手毛脚的!磕了吧?”

当宝雅没有像往常一样反驳回来时,曹颂也察觉到了她的异常,忙又道:“嘿,咋了。不就是没听上这场戏么。明儿三喜班

了,我请格格你来听就是了!”

宝雅摇了摇头,半晌才道:“再不听了。那又不是柳子丹地!”

曹颂挠了挠头:“你竟是个死心眼的?没他还不能开戏了?没了他,不还有别人呢么!格格回头听别人地也是一样。其实柯老板地戏也不错啊,瞧那功夫,多俊!”

怎么是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