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得,现在回到房里却是空落落的不自在!”

庄席摸了摸胡子。打趣道:“公子这是晓得闺房之乐了,看来年内令尊抱孙有望!”

刚好惜秋送茶上来,曹?不经意看了一眼。现自己似乎忘记了点什么。惜秋有所察觉。忙低下头退下。庄席在旁边咳了一声。打断曹?的沉思。

曹?看看惜秋的背影,转过头对庄先生道:“记得前两日。听紫晶提过先生这边的怜秋病了,还说请了外头的大夫过来瞧过。因这几日差事多,倒是忘记问了,不知痊愈了没有?如今正是乍暖还寒之际,别耽搁了病。先生这边也是,身体也不好,再传染上怎么办!”

庄先生脸上却是少有的不自在,看了看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这可太不对劲!曹?看着他这般,不由得心生疑惑,不过是侍女生病,有什么不能提地?难道有什么隐情,需要遮掩?

庄先生见曹?这般看他,摸着胡子讪笑两声:“原想着找个日子跟你提的,今儿既然话赶话说到这里,就对你说了吧!”说到这里,又顿了顿说:“本没起什么续弦纳妾的心思,但是怜秋、惜秋姐妹两性子温顺,这两年侍候得也尽心,实在是……”

怜秋、惜秋姐妹两个?曹?不由目瞪口呆。这两年也劝过庄先生娶个填房,省得老来孤寂,都让庄先生给推了,这边却是姐妹两个,又是什么缘故!

庄先生本就有几分不好意思,见曹?不应声,有点抹不开了,老脸泛红。

曹?见了,不知是先道“恭喜”,还是先说什么,想到怜秋那说不出口得病,难道是有了?

虽然心里敬重庄席如亲人,但是怜秋与惜秋不过十七、八的年纪,若是两人心甘情愿还好,否则地话实在让人感慨。

“先生,她们姐妹两个……”曹?有些尴尬,不知该如何开口询问。虽然怜秋与惜秋姐妹是下人,买来后又一直在这边侍候,但曹?心里却没有看轻她们的意思,也不会为了安庄席的心,强迫她们两个做什么。

庄席与曹?相处了一年多,知道他的脾气秉性,当初芳茶那般刺头,他都不会任意处置,指给魏白,便笑着说:“我只是因喜欢她们姐妹两个性子柔顺,想着有着她们做个伴也好,自然是要她们心甘情愿地,难道我是那急色小子不成?”说话间,隐隐带着几分得意,也不再自称“老朽”,颇为精神焕,倒显得年轻了好几岁。

这不显山不漏水的,一次就收了两个,曹?见不得他的得意样子,看着他道:“先生既不是急色的,那怜秋小师母到底是何恙?莫非是我误会了,她不是有了喜?”

庄席正喝着茶,闻言差点呛道,却没有尴尬,倒是越得意地摇头笑了两声:“不过是一次,谁承想倒是有了结果,真是没想到啊!”

曹?想着他夫多年,也是孤苦,心里对他“老不修”地不满去了大半,认真道:“先生愿意续弦,也是好事,况且也算是双喜临门。等初瑜回来,咱们在府里好好操办操办,这边的屋子也好好布置布置。”心里想着明儿就打人去衙门,将怜秋与惜秋姐妹两个的奴籍消了,再让紫晶帮着准备两份齐整地嫁妆,别委屈了她们。

庄席忙摇头,叫曹?不必太声张。他平日在府里众人面前,都是端着长者做派,如今要纳自己侍女,还是未婚先孕,想想也觉得臊得慌,所以才迟疑至今,也没好意思开口。

曹?这里还罢了,情分这这里,能够体谅;郡主是刚嫁过来不久,还是要顾忌三分。因此,庄席只说选个日子,请紫晶打两个嬷嬷给她们姊妹开了脸,再摆上两桌酒请请府里几个管事地,便罢了。

曹?见外头天色黑了,便不多留,笑着告辞回去。

次日,曹?将榕院地事告之紫晶,将她帮着庄先生操办操办亲事。紫晶听了,寻思了一会儿,道:“大爷,奴婢听着庄先生这意思,像是纳妾,可不像是要续弦!”

曹?略带疑问道:“难道是顾忌到两人的身份,这边自会去消了奴籍地!”

紫晶看了曹?一眼,苦笑道:“大爷待人都是好的,并不轻看奴婢下人,世人又有几个如大爷般?‘婢做夫人’,这要被人讲究两三辈子的,就是子孙也要跟着蒙羞!”

曹?摇摇头:“先生素日性子豁达,不是在乎这些世俗规矩的人。”

紫晶沉思下,道:“就算庄先生自己不在意,也是顾忌到其他吧!虽说他女儿已经嫁人,但是娘家这边也不好胡乱行事!”曹?听了无语,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