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躺在床上, 正不知想些什么, 见玉蛛低着头走进来,想起午间的春情,精神一振,挥挥手道:“快过来,怎地才来?”

玉蛛走到床边,怯怯地叫了声“爷”,曹颂的心肝一颤,一把将她拉到身上,闭着眼睛抱了好一会儿,方道:“爷想你了,你可想爷?”

不见玉蛛应声,曹颂睁开眼睛瞧她,见她红着眼睛,满脸惊慌的模样,心疼的不行,问道:“这是怎地了?玉蜻那丫头……”

玉蛛忙摇头:“没有,没有,玉蜻对奴婢甚好,哪里会因爷抬举奴婢,就给奴婢脸色呢?”

曹颂听了,笑笑道:“爷想着也是呢,就她那个面性子,哪里像是能欺负人的,不被人欺负就了不地了!”

玉蛛闻言,神色一僵,脸上带了几分委屈:“爷说得是!”

可惜曹颂正闭着眼睛,闻玉蛛身上地花香,哪里会仔细看她地喜怒。放下帐子,自然又是一番缠绵……

待屋子里一片静寂,玉蛛柔声问道:“听说大爷明早要出门,爷早起不?用不用奴婢早些起来侍候?”

曹颂将她往胸前搂了搂,闭着眼睛应道:“不用早起,明儿爷哪里都不去!”说到最后,声音渐小,不一会儿已经鼾声渐起。

玉蛛只觉得有些冷,将身后的被子使劲紧了紧,却仍是久久合不上眼,将到天亮,方昏昏睡去。

*

或是地处南北要道地缘故,郯城县大兴镇很是繁荣。整个镇子,顺着官道两侧左右散布。官道两侧尽是商铺酒楼,放眼望去足有百八十家。来往打尖的旅人,挑担子地游商小贩,十里八村来卖山货的老乡,汇集出一副市井画卷。

听着各种吆喝声,曹颙真有些看到盛世地感觉。因心里惦记着粮食涨价之事,他特意留心街头巷尾的乞丐等人。虽然穿着破烂不堪,脸上脏兮兮的,但是并没有饿倒在地地。想像中那些因为没有银钱买米卖儿卖女的情形并没有出现,曹颙心中松了口气。

回头看了眼庄先生,曹颙有些后悔,毕竟是上了年纪,还拉他出来做什么?庄先生察觉出曹颙的眼色,略带一丝恼怒道:“怎地,嫌弃拖你后腿了?”

曹颙忙道:“哪里,哪里,只是怕先生累着!”

庄先生摸了摸胡子,悠悠然道:“区区七十里,这有什么?老当益壮、老而弥坚这些个成语孚若都忘了吗?老朽身子还算康健,看着妞妞出嫁生子应不成问题!”

曹颙见他虽然略显疲色,但是精神头却足。笑着说:“老当益壮、老而弥坚或是有的,先生是不是忘记了一个成语?”

庄先生信马游缰,看着不远处

行前的客人,随口问道:“哦,是什么?”

“老而不羞!”曹颙笑答。庄先生转头瞥了他一眼,回过身来自己也笑了。

这次出来,除了魏黑、小满外,还有吴氏兄弟里地老二吴盛与七个长随。吴盛的哥哥如今已经成亲,娶得就是在曹颙身边当过差的钗儿,两人是上个月末成亲的。曹颙见他虽然年轻。但是处事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