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待王氏周年祭后,陈弘道便由三阿哥做媒,迎娶了一个老主薄地女儿是继室。夫妻甚是相合,哪里还记得惨死妻王氏?为了怕碍新人的眼,陈弘道对几个嫡子嫡女亦不太亲近。

虽然他摆出正人君子的模样,但是私下里笑话他的人却是不少。就是王府的嫡福晋董鄂氏。闲话时也同三阿哥抱怨过几遭,说是府里的笑话已经传到外头去。s外面的亲戚女眷提起,对这个陈弘道很是瞧不起,再三问到那位主薄家的小姐是不是天仙儿般的人物,否则怎会迷得陈弘道昏了头。忘记了王氏妻地恩义。

三阿哥像吞了个苍蝇似的恶心。原本是要借陈弘道的清名,给自己长脸面的。谁会想到竟然成了笑话?

偏生是陈家家事,又是他给保的媒,实不好说话。因怕八阿哥笑话,其他幕僚心冷,就算是再恶心,人还是要在府里留着。

现下,听了这幕僚的提议,三阿哥自然明白其“醉翁之意不在酒”,“道谢”不过是幌子,实是使陈弘道去探探底。有个往来,又不使得王府有私交外臣的嫌疑。

毕竟,曹家与诚亲王府素日并无往来,若是冒然召曹家父子过府,或是如何,极亦留下口舌,还不若这般才合适。便醒了。

窗外还是漆黑一片,虽然实在留恋热乎乎地被窝,但是他还是硬撑着爬起来。虽不是大朝日,但是他要陪着父亲去畅春园递牌子,等着陛见。

偏生城门要天亮才开,那时就晚了。为了赶在康熙用早膳前递牌子,需要在丑正之前到西直门。

这边是水门,往宫里送玉泉山的泉水,在丑正时开一次城门,刚好可以出城。

初瑜已经收拾得利利索索,身着丁香色旗装,外罩绀青色比甲,梳着两把头,看着很是清爽。

见初瑜起这般早,曹心下不忍,说道:“我自己梳洗便是,你赶紧回炕上,多睡一会儿,这些天在船上也没歇好。”

初瑜笑着说:“不早了,太太指定也是早起的,咱们还要给老爷太太请安呢!”

说话间,喜云、喜彩几个已经端了热水进来,侍候两位主子洗漱。

因不见喜雨与喜雪两个人在内,初瑜有些失神。想来两人是因先前的避讳,不往上房侍候的。只是,梧桐苑之前就留着她们两个与两个粗实婆子看屋子,额驸年前回京是哪个侍候的?

初瑜突然心生烦躁,虽然晓得不该胡思乱想,但是仍是有些难受,只觉得心里堵得难受。只是,她面上却一点不露。笑着侍候丈夫穿衣。

曹要穿官服见驾,但是眼前却是好几套。一品和硕额府的武官服,四品的道台补服,五品的三等侍卫服。

思虑了一下,曹还是将那套三等侍卫服穿上,倒不是怕穿着四品的文官补服怕遇到侍卫处地同僚打趣,而是觉得自己这个年纪,穿着四品文官的补服太碍眼了。

下去这一年,远在沂州还没什么,往济南府时。曹受到不少异样目光。

虽然官宦人家子弟,有入仕早地,多也是从七、八品的小官熬起。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