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人打听着,等明后年地价低得月份……想起“地价” 二字,曹想起昌平小汤山那片的地来。去年就有好几拨人托人情想要买地,说实不愿意卖,用上等良田的庄子换地也成。

想到这里,他对初瑜道:“对了,昌平那边的山坡地,还有几十顷,中间都分布了泉眼的。要是十顷、八顷的分成几块,留下位置好的咱们自家用,其他的要是卖银子太扎眼,可以挑两块出来换俩进项好地庄子。”

初瑜有些意外,问道:“额驸不是说要再等两年出手么?说内务府那边定了修建行宫,地价还能再涨!”

曹道:“我原是这么打算的,不过没想到这两年那边低价翻得这么厉害。咱们若是将这么好的地都留在手中,怕是有眼红的,忍不住来算计咱们。还不若出手两块,剩下地几处也就不那么惹眼了。等到以后需要银钱时,再出手就是。”

初瑜笑道:“既是额驸拿定了主意,那自然是好的!”

曹犹豫了一下,问道:“换回的庄子,我想要归到公中去,你说好不好?就算不看在曹颂他们兄弟几个的情面上,也是看在父亲地面上。父亲待二叔最是亲厚,对于这几个侄子与侄女也都惦念着,每次的家书中,有一半写的是吩咐,生怕我这做哥哥的有粗心的地方,照看不到他们。早年因还亏空,变卖了祖产,虽说二叔当初也是允的,但是父亲这些年来却多有愧疚。”

这些事,就是曹自己做主,初瑜也不会说什么。自幼生在王府之中,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嫁到这边后,曹又不是在银钱上吝啬地,小两口就没缺过银钱。因此,她并不像其他妇人那样,将丈夫地银子都把在手心中。

不过,曹肯同她说,肯问询她的意见,这使得初瑜也很高

她笑着点点头,道:“额驸地意思,初瑜省得,居家过日子,自然要安了众人的心才好。咱们有是咱们有,就算是拿出银钱来,也只有一时,没有一世的道理。补些公中产业,也是安公公的心,安了二太太的心。就是初瑜忙乎家规那个,也是想要让二太太安心罢了,省得她整日里多思多想,反倒不好。只是,初瑜的意思,这个章程先定着,等二叔出了孝,二弟他们议亲时再说。”

说到这里。她露出一抹顽皮之色,道:“二太太近日管家正上瘾,总要过上些时日,待到她晓得难处,再同她商量这事儿。要不然的话。怕是又落不得好去!”住在的是程梦星的外甥女韩江氏。因听了曹的话。韩江氏上心,特意使人寻了几个买卖人家地妇人,过来问些生意场上的闲话儿。

越听,她的脸色越难看,想起早年在江宁城遇到的那两个小公爷来。

曹的话里说得清楚啊,就算是曹家,就算是伯爵府,在京城也不当什么。这京城地水深。王府贝勒府几十家。要是没有倚仗,想要经营钱庄生意,无意痴人说梦。

使人送走那些妇人后,韩江氏便坐下呆。难道真要去经营点心铺子,这实不是她所愿。

银楼,成衣铺子,绸缎庄?韩江氏把晓得的买卖想了一遭。却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