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驸还在书房。就过来给额驸送灯。”

见曹脸上难掩郁之色。初瑜小声问道:“额|可是为今日的事儿恼?”

曹点点头让妻子在炕边坐了。倒了茶给她。夫妻两个一边吃茶。一边说话。

“是啊。还以为同二弟那边交代清楚。就不用再惦记。没想到又节外生枝。”曹说道。

初瑜吃了一口茶。道:“方才见额驸出来时神色就不对。太问了。是不是额驸着恼。我怕太太上火。话给岔开了。”

“宗室里在婚姻。没有什么退亲的例子?”曹想着妻子的身份。开口问道。

初瑜想了想。道:“就是寻常人家毁约退亲。是大忌讳。不管两家关系如何。有了退亲的事儿。怕就是结下仇怨。两三代人也解不开。若是宗室。宗亲多。的罪的怕就不是一家两家。就算是娘不满意。娶进门来当摆设。也比毁退亲要妥当。”

曹只觉胸口|闷的。平白无被算计。任是谁心里也不舒坦。

更不要说。结成这|亲事。往后永全就是同曹寅平辈。曹见了。也要行子侄礼。想到这里。曹一阵心烦。端起茶。将剩下半茶一口喝完。

初瑜见丈夫这般。跟着担心。

她给曹了茶。思了一会儿。道:“额驸不愿意结这门亲。是不喜永全的人品么?”

曹点点头。道:“是啊。你没着。他那番做派。没有半分落担当之处。像是个鼻涕虫似的。让人看着恶心不说。还要提防他来阴的。这样的人。就当避远远的。谁愿意招惹?”

初瑜犹豫了一下。道:“额驸。这天下的姻

来亲近的。也有疏离失了往来的。或许有个法子。两家的颜面……还能使的两家远远的……”

曹正为想不妥当法子头疼。已经想着去信给父亲。但是又怕往来路上耽搁太久。

听到初瑜说有法子。不禁欣喜。忙问道:“什么法子。快来说说?我想的脑仁都疼了。”

“换了春华格格过来。则是将军府那边“仁义”。咱们家也不好亏待了春华;若是按照原来的婚约。仍迎娶云格格过来。就是咱们的“仁义”。将军府那边就不好高声……”初瑜说道。

曹听到这里。直皱眉。道:“这不还是结亲了?以永全的秉性。厚着脸皮。也会贴上来的……”

“云格格之事儿。包不住火。多少有些闲话传出来。咱们要是娶了。到底名亏。若是因此夫妻不协。也是情理之中……”说到这里。初瑜看了眼丈夫的脸色。剩下话有些说不出口。

毕竟不是什光彩手段。要是夫那边怪罪。自己就要弄巧成拙。

“然后呢……”曹脑子飞转。乎看到些眉目。忙追问道。

“然后。云格格“休养”。四弟个平妻持家。当说的过去了。”初瑜轻声回道。

这却是已退为进。外人眼。曹还是受委屈的那方。能容了云格格。不休妻已是仁义。曹家因此远着将军府。也合情合理。使人挑不出错处。

“真是好法子……难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