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水漂。”

曹颂指了指炕桌那死猫死鼠, 道:“母亲, 这就是灌了鸦片,毒死的。母亲这样买烟叶,跟卖砒霜有什么区别?待招上官司,母亲才肯消停么?”

兆佳氏哪里肯信,见儿子说得不客气,有些撂不下脸,瞥了曹一眼,只觉得心头火起。

“老大,小二怎么会这般神神叨叨的,想来你这当哥哥地也晓得。婶子我就不明白了,我不过是吃口烟,还碍着哪个了不成?”兆佳氏没好气地说道:“说这神仙药吃死人,真是大笑话,真当别人都是傻子不成?还是瞧着我在两个铺子买卖好,就眼热了?”

曹懒得与她白扯,对曹颂道:“小二,既是二太太不信,小二就给二太太瞧瞧。”

曹颂闻言,转身出去,少一时提溜了两只鸭子进来。

兆佳氏见这又是猫鼠,又是鸭子的,掩着鼻子,皱眉道:“怪脏的,好不快丢出去?”

曹颂这边,却没有动,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将半个鸦片膏子用水化开,灌到鸭子嘴里。

兆佳氏心疼不已,骂到:“败家子,这神仙药是给人治病地,你喂鸭子做什么?”

说话间,曹颂已经将鸭子丢到地上。

那两只鸭子扑腾了几下,挣不起来,就已经息了声响,毙命了。

兆佳氏看着这一切,惊讶地合不拢嘴巴……

*

昌平,曹家庄子。

虽已经是三九严寒,屋子里却温暖如春,丝毫不觉寒意。

曹寅盘腿坐在炕头,手里抱着小儿子,嘴里背着五言绝句。李氏在旁见了,不由摇头,道:“老爷,长生才学说话,一个字、两个字的,尚且要教几日,哪里就背得起诗来?”

“呵呵,是我心急了。”曹寅摩挲着儿子的头顶,笑着说道:“要是咱们儿子是哪吒就好了,就风就长,你我还能少操些心。”

长生坐在曹寅膝上,不肯安分,伸出小手,拽他的胡子。

曹寅被拽得生疼,也不恼,拍了拍儿子地小脑门道:“这臭小子,什么时候能晓得些规矩?”

长生被拍得

列,就要哭出来。李氏心疼儿子,忙接了过去,嗔真是的,长生还小呢。老爷想要等小儿子行礼,还得等两年。”

“等两年啊……”曹寅的身子往靠枕上倚了倚,目光有些幽远:“这日子过得真快……那年儿中薯,险死还生,好像就在昨日……”

李氏闻言,不由一怔,开口问道:“老爷这话怎讲?当时大夫不是说,只是中暑,养两日便好么?”

事隔多年,也没有什么可再瞒地。

“当时颇为凶险,我怕你着急,便没有告诉你。幸好祖宗保佑,儿还是醒过来了。没想到,才庆幸没几日,就又遇到被绑架之事……”曹寅陷入悔意中,缓缓说道。

说起当年旧事,李氏心中一颤,忍不住红了眼圈,低声道:“老爷甚是狠心,既晓得儿子吃了这些苦,长大还要送往京中当差,还巴巴地送到寺里待了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