饷钱粮之事。

康熙扫了十六阿哥,脸上已经添了寒意,冷声道:“小十六这是惦记六部的差事了?要不然朕就派你去户部?”

十六阿哥听了,脑中想起四阿哥,不由后背一激灵……

京城,曹府,梧桐苑,上房。

黑暗中,曹地手摩挲着初瑜胸前的疤,想起春日里的变故,仍是觉得后怕。差一点,初瑜就要丧命。孩子们失母,自己失妻,那将是多么沉痛的伤痕。

今日在客院中,终是留下了方种公。

三月之内,为王氏父子报杀身之仇,这是他的承诺。

三个月地时间,抽丝剥茧,也当能查出点什么。即便图寿只是走狗,在曹心中,也是当死之人。

“额驸……”初瑜地手抓住曹地手,低声道:“额驸有心事么?”

“在这世上,活着比死艰难。”曹若有所思地回道:“不是怕死,不是想着芶且偷生,而是有所牵挂,有要承担的责任,不得不活。”

初瑜听了,只觉得莫名心酸,将头依在丈夫的肩膀上,道:“我却是怕死……”

见妻子如此,曹有些后悔,跟她念叨这个做什么。他翻身将妻子覆在身下,俯在她耳边,

笑着说道:“要不然,为夫就卖把子力气,同娘子一同研究研究欲仙欲死这话的意思……”

“好痒……”初瑜忍不住说道:“额……”

接下来的话,却是堵在口中,一室春光……

方种公虽被曹劝下,没有直接往国公府寻仇,但是在曹家只待了三日,便告辞离去。

王家父子三人的尸身,曹这边,已经瞧瞧使人收殓,葬在房山。

方种公是要往河南府寻找王家宗亲,看是否为王五这一支续上香火。总不好让他们父子成了孤魂野鬼,死后无人供奉。

曹对于方种公地想法,并不认同,但是也没有出言反对。虽说通缉榜单上,刑部通缉地贼是“韩七”,海捕画像上所画地,同方种公也相差甚远。但是当日在昌平沙河镇,方种公同官兵捕快是打了罩面地。

他又不能拘在曹府不出门,暂时去外边避避风声,也是好地。等过几个月事情淡下来,谁还会记得这个案子。

刚好魏黑携妻去河南,方种公便与其同行,一道出京。七娘没有与魏黑、香草同去,也没有随父亲一道,而是留在京城照看王莺。

李氏在汤泉没有住在腊八,得了丈夫辞官的消息,她就有些坐不住。有些话,相问丈夫,又怕丈夫有什么难处,抹了丈夫地脸面;不问的话,心里又放不开。

曹寅在人前并无异常,但是在李氏眼中,却是瞧出丈夫心不在焉、强颜欢笑。

她着急上火地不行,嘴里起了一串水泡,嗓子眼肿得说不出话。

不是她贪慕权势,望夫成龙,而是嫁到曹家小三十年,她晓得丈夫心里排在第一的,不是功名利禄,也不是父母妻儿,而是效忠皇帝。

回到京城府里,李氏就背着丈夫,从儿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