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扬。

这几个月,他代表父亲四处周旋,受尽了人情冷暖,原本定好三月娶妻,女家也借口家中长辈卧病,延迟婚期。

一切迹象,都表明局势糟糕,年富惊怒不已,却又无力改变这个状况。

见年富伏地痛哭,年兴与年逾两个也都站不住了,跟在年富身后跪下。

年老太爷直觉得哭声刺耳,太阳穴一颤一颤。

这些年来,他一边将长房与二房分开。一边也忍不住留心次子那边。

若说年幕尧倨傲,惹了九分祸;年富就是青出于蓝,凑全剩下的一分,使得年家的祸事成了十分。在西北,那些想要孝敬年大将军的官员,要是摸不清门路,多半就摸到年富这位衙门名下。

对外仗势弄权不说,对内联合继母,排挤嫡长兄年熙,这个才是年富致命的过错。

皇上虽恶了年家,可对年熙依旧另眼相待。年羹尧得了加封的爵后。没有给嫡长子年熙,而是给了年富。这已引起皇上的不满,要不然也不会晾了年富这许久。

如今问罪年羹尧,其他人即便受牵连。也不过是罢官或者流;年富的话,能不能保全小命都是两说。

“别哭了,我已去信给你大伯商议此事,你们只须安安稳稳的等消息,不要再四处求告,若是激怒了皇上,只会适得其反年老太爷俯下身子,拍了下年富的肩膀,温言道。

“真的?” 年富听了,眼睛一亮,露出几分希翼。

年老太爷点点头,道:“自然是真的。七尺男儿,哭哭啼啼,成何体统,何不快快起来?”

年富本就比尔沦大爷,见他着恼。忙低头擦了脸的泪。讪讪地站刺虹尔六

年老太爷的视线,从几个孙儿面上滑过,道:“今日开始,你们便留在这边府里!我上了年纪,耐不住清冷,你们就陪老头子住上一段日子。”

年富听了,眼神暗了暗,点头应诺。

在外头跑了这两个月,他也受够了各种搪塞与推脱;如今他们兄弟又都丢了官,怕是旁人连面上都顾不得,直接给他们吃闭门羹。

那样的话,住在自家府里,与住在祖父这头,又有什么区别?

年兴与年逾向来以年富为马首,自是跟着点头。

说了这会儿话,年老太爷精神有些不足,便使人带他们兄弟下去安置。

等他们兄弟出去后,年老太爷叫来暂管内务的妾室孟氏,低声吩咐道:“挑上几个身子长成的丫鬟,送到他们兄弟身边侍候”二人,不,还是四人,每人房里四个

孟氏听了,唬了一跳:“四个?老太爷,二少爷、三少爷还罢,逾少爷才十五,哪里受得了这个,”

“逾哥儿那就减两人,添到富哥儿那边”年老太爷斟酌着说道:”多教导几句,只要能近到主子身边侍候的,就赏银百两。”

孟氏抽了抽嘴角,只觉得老太爷的安排很是不像话。

即便老太爷想将孙儿们拘在这边府里。也不当用美色这一招。毕竟现下二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