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讥讽, 道:“年羹尧倨傲, 旁人他未必放在眼中,十四爷那边指定孝敬了。要不然,他一个皇上的门人,如何能在西北战事时,与十四爷和乐融融小如鱼得水。”

曹颇听了,竟不知是该松口气。还是更担心。

人多的话,许是就有弘曙的份,可还有个。“法不责众”这么一说;只有讷尔苏与十四阿哥两个”说不定雍正就要将讷尔苏视为十四阿哥一党。

讷尔苏的看着很沮丧,道:“若知会成了烫手山药,我早就使人处理了,之前是有些舍不得,年羹尧出事后,是不敢妄动,省得落在旁人眼中,反而越加显得欲盖弥彰。”

能让讷尔苏担心的,绝不会是仅仅一次送礼。

曹颇想起一件旧事,平王府有几个门人在外做官,好像就有一个。在四川。

“皇上与先帝行事不同,我是怕了”讷尔苏脸上只剩下迷惘,全无平素的意气风:“年羹尧与隆科多权臣清洗后,就当轮到宗室”我不能束手待毙”说话间,咬牙的齿,脸上露出几分果决。

曹颇见他激动,忙道:“姐夫,还需三思”皇上登基三年,今时不同往日,”

后头一句,他却是压低了音量说的。

讷尔苏抬头看了曹颐一眼。自嘲道:“颗弟放心,我还不至于那般不识时务”我想要告病,避居盛天,将爵位让与福彭”即便我做错过事,无权无势,皇上想必也不会紧咬不放!”

曹颇闻言,却是一愣。

讷尔苏还不到四十岁,正值壮年,能够有如此魄力,实令人敬佩。可对于一个打小就醉心权谋的宗室王爷来说,让他远离权势,也是

“姐夫,“告病,还罢了,让爵没必要吧?”曹颗斟酌着,说道。

虽说雍正对于宗室一直防范压制,可到了乾隆上台,诸事效仿康熙,可是厚待宗室。

讷尔苏再熬十年,也不过四十多岁,到时再入朝局,还能蹦趾个十几二十年。若是将爵位让于福彭,到时候站班都成问题。

讷尔苏看着曹颗,目光一暖。

他膝下四子都是嫡出,即便现下不让爵于福彭,往后不管哪个儿子继承王爵,都是曹家的外甥。

外甥做亲王,与姐夫做亲王。对曹家来说绝对不同。

曹颇却能全无私心,说出这样的话,讷尔素很是感激。

“做了二十四、五年的王爷,也腻歪了。盛京虽不比京城繁华,却胜在清净。也有不少宗室在那边,往来应酬,不会寂寞,甚好。”讷尔苏的神色已经平静,语气带了几分淡定从容:“即便没有盐井这一出,皇上也不会用我。早年我年少情况,不将规矩放在眼中,得罪了不少人,现下能在这些年的起伏中得以保全,还是全赖颐弟早年告诫,也当知足。”

曹颇见他决心已下,便不再规劝,只道:“那姐夫的意思,这盐井要小弟拿去给十三爷?”

讷尔苏点点头,道:“我没胆子这个时候,将这个送到御前。那样的话,皇上对年羹尧的余怒说不定会烧到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