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勋爵,曾出征西北,为年羹充保举为提督。“年羹尧已败,如此也好,亦能看出今上手段,使得大人得以省身。”宋任说道。宦海沉浮,本就常见,区别只在于能否能东山再起。

年羹尧与隆种多都已经位极人臣,掉下来哪里还有升回去的余地,剩下的就看是否能留下性命。

康熙朝时,皇帝以“仁孝”治国,官员即便有罪罢职,过两年起复的大有人在;可这种“仁慈”也有区别。

同样是因“党争”失宠,因参合夺嫡而落罪,明珠离开中枢后,活了二十年,也算善始善终;索额图却是直接被赐死,连儿孙亦不能幸免。

今上即位,行雷霆手段,围了十四阿哥,又以追缴户部亏空名义,处置了那些左右摇摆的臣子,坐稳了江山,又丰盈了国库。私下里,被人称为“抄家皇帝”0

可实际上,至到现下,今上对臣子的处置,最严厉的也不过是抄家流放,且很少有殃及性命与家人的时候。这虽不能说是“仁德”却也算不上“苛严”。“若是年羹尧与隆科多二人不得善终,大人不可为近臣。”这是只有曹颁与的宋任二人在时,宋任对曹颟的告诫。

另有一个时间,蒋坚对曹颗说的话,亦是大同小异:“亲则生狎,近则不逊,还是中庸之道最长久。”等到四月初,弹劾年羹尧的折子,一了井喷而出。大大小小的罪名,各式各样。当曹颗收到京城的信,看到五花八门的弹劾内容时,直看得q瞪。呆。“纳当地女子为妾”这条,位列其上。

虽说律法上确实禁止地方官纳所治下女子为妾,可真因这个被弹劾的封疆大吏,年毒尧怕是第一头一个。

还有一条“纵奴行凶”的,说的是年羹尧的家奴与咸阳知县摩擦之事。此事,曹颗略有耳闻。因年羹尧在西北位高权重,家人奴才也气焰嚣张。有今年羹尧身边的长随,受人请托,却咸阳县衙为人说项,被咸阳知县所拒。此人恼羞成怒,言语间对咸阳知县就有些不尊重,刚好被初任巡抚的胡期恒撞见,便以“以下犯上”之罪,杖打了年家下人。正因此事的缘故,年家家奴不敢再嚣张。

年羹尧即便独霸西北,也鲜少再出现下人奴才仗势欺人、欺凌百姓的恶行。

曹颜出京前,便以此事,告诫给随他出京的曹府众人。要是有人倚仗是曹府下人的身份为恶,那就不仅仅是送官法办,还要按照家法严处。

看到年羹充被弹劾的林林种种的罪名,曹颗算是明白真正见识仕途凶险。做到督抚这个身份,为世人瞩目,真是不可行错一步,否则说不定什么时候被翻出来,就是罪名。

许是雍正已经等的不耐烦,这些弹劾上去没几日,直接略过了审查定罪这一步,罢了年羹充的总辱与大将军,调任杭州将军。

“先去了臂膀,再调离西北,断了根基,皇上对年羹尧如此猜忌,年羹充性命难以保全。”宋厚听封这个消息,神情很是沉重。

君臣之间,君每■天,臣是地。

臣子生死荣辱,本就在君王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