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想要请教一二。”说话间, 将那本手札推到蔡珽面前:“古人云,达者为先,这就是曹某的拜师礼。”说话间,曹颙已经起身。

蔡珽扫了一样,却是怔住,望向曹颙的目光也带了几分深邃。

二万九千二百两,那本内务府银行拍出的前朝珍本。他叫价叫到两万多两,仍是失之交臂的那本医书。

他原想着是哪家王府受了那养生方子的阴*拍下私藏,没想到却在曹颙手中,如今又要做“拜师礼”,岂不荒唐?

堂堂总督,为自己几手家传的医术,大言不惭地“拜师”?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蔡珽眉头已经皱起,看着曹颙,道:“曹大人此话怎讲,蔡某却是听糊涂了……蔡某自认学识有限,不敢为师……”

“蔡大人,曹某愿执师礼,与大人学一方……随意一方既好,哪怕是山楂丸也无妨……”曹颙恳切道。

蔡珽听了,很是不解。

曹颙是皇亲,也在他的“不诊”范围内。

他还以为曹颙是来替十七阿哥求方子,没想到曹颙又说什么方子都可。

他沉下脸,道:“曹大人戏耍老夫么?老夫是堂堂朝廷命官,不是走街串巷的铃医……”说完,他便端茶送客。

这其实是曹颙的心里话,现下十七阿哥情绪不对,瞧那架势,要是不从蔡廷这边讨到方子,绝对不会罢休。

现下肯花尽全部家当,买书讨好蔡珽,也是因他向来不跋扈,体谅蔡珽的谨慎为难处,愿诱之以利、晓之以情。

若是蔡珽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以十七阿哥现下的情绪,直接求到御前,请雍正下旨,也不无可能。

“蔡大人,曹某只学一方,还请蔡大人成全……”曹颙厚着面皮,不肯动地方,压低声音道:“蔡大人也晓得,十七爷得了心病,需要心药医;拖久了的话,闹到御前,怕是要连累蔡大人。”

蔡珽少年中举,宦海沉浮将近三十年,也不是没脑子之人。

听曹颙这么一说,他就知道,十七阿哥那边拖不下去了。

他心里叹了口气,已是打定主意,再也不给外人看诊。

以皇上对十七阿哥的喜爱与亲近,若是十七阿哥真为子嗣之事求到御前,他这方子还能捂着?

曹颙既给他一个台阶,自愿执弟子礼“学”一方,蔡珽也只能借坡下驴。

曹颙将“求方子”改成“学方子”,也是给蔡珽表明,这方子好赖,都不会牵扯到蔡珽身上。

只是到底是存了怨愤的,蔡珽板着脸吩咐小厮送了纸笔到曹颙旁边的几上。

他眯着眼睛,也不看曹颙,冷冰冰地念出一个方子。

曹颙执笔,将方子记下。

蔡珽无意留客,曹颙完成托付,心里松了一口气,自不会再没趣下去,起身告辞。

蔡珽起身,将那本医书拿起,递到曹颙面前,道:“此次是非,都是蔡某行为不检,招惹所致。如此贵重之物,蔡某却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