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稳当,并无急色,你柏二嫂子那边,当是无事……”

初瑜进来后,犹豫了一下,并没有打发天慧下去,转述了太医在宁府的诊断。

朱氏脉象并无异常,身子也康健,迟些产子并不罕见,无需太过担忧,也就在最近这几日就会瓜熟蒂落。

李氏到底是经年的老人,多少有几分见识。

听初瑜说,朱氏迟迟不生并非是身体缘故,放下心的同时,又有些担心:“太医说的不错,这样迟个十天半月生产的,并不算什么太稀罕的……只是,像这样迟生的,多半是闺女……”

初瑜点头道:“太医也这样说……柏哥儿与朱氏还小,这才是第一胎,先开花后结果也没什么不好……”

李氏道:“先前因朱氏待产的缘故,他们迟迟没有搬回老宅……待到满月,可实不好再拖。要不就要引人说闲话……”

说到这里,李氏叹了口气,道:“听说宁四爷的一双儿女还在宁老太太身边,老太太极疼爱那个孙子……这一家人分作两家人,两家人又并成一家人,够闹心的……我原想着,柏哥儿媳妇要是生了小子,宁老太太看在曾孙子的份上,彼此相处起来也能好些……”

初瑜这边却是晓得,左住虽性子忠厚,左成却是有成算的。虽还没有搬到旧宅,可那边里里外外都安排妥当。

宁老太太过去,也只有安心养老的份,想要借着祖母的身份搅合怕是不能。

李氏是白担心一场。

只是这些话,不好当着婆婆的面说,初瑜便道:“待相处久了,就有情分了……宁四已经归房,宁老太太只有松哥儿这两个孙子,不近亲他们还能亲近哪个?”

李氏想想也是,点点头道:“正是这个道理……”

*

盛京,南郊。

曹颙与伊都立两个穿着蓑衣,冒雨来到东郊大桥。自打三日前,盛京再次大雨倾盆,下边堤坝的情形就开始不好。

截至到今日,已经决堤三处,炸毁了六座桥。

其它几处还好,都相继泄洪,东郊大桥这边却是情况危急。

只是怕什么来什么。

东郊这边的浑河,虽是辽河支流,可紧邻太祖皇帝的福陵。福陵大门与浑河只有百十来步的距离。

两个掌部尚书,蹲在盛京一个月,要是真的让洪水淹了福陵,别说劳苦劳,怕是脑袋上的顶戴也保不住。

鄂齐早已带人守在这里,见到曹颙与伊都立到了,迎上前去,带了几分惶恐问道:“曹大人,真的要炸桥?这里可是太祖陵前,不是其它地界!”

他早年为副都统时,曾随着王爷们来祭过福陵。

福陵里,有不少石像与华表。

曹颙他们要炸毁的两座桥,离福陵实在太近,要是震坏了福陵里面的陈设,不仅曹颙、伊都立,他们这些在场的人谁也跑不了。

曹颙并没有立时回答,而是站在桥边,看了看桥下浑浊的河水,又抬头望了望天上的浓云,道:“水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