狰狞神情还是吓住了胆子不大的陶艺。

好半晌,她才敢弱弱地辩了一句,“你舅不是只是打伤了你爸吗?杀你爸的另有其人啊。”

陈平刚才泄了一下,此时已经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了,对于陶艺的辩驳,他不再对她大吼,只是冷冷的瞪着她,瞪得陶艺自己心慌意乱的不敢对视他的眼睛,他才不耐烦地斥了一句:“头长、见识短,你一个小女生懂什么?快走吧!别在这里烦我!”

陶艺被陈平骂得委委屈屈的转身走了,她很想再辩陈平几句,但陈平不讲理的样子让她到嘴的话都不敢说出来。

一天、两天、三天,,

陈平每天每次见到母亲,看见的都是眼泪不时往下掉的她,眼眶总是红着的,苏云劝没有效果,陶艺劝也没有效果,听说了这件事,也赶来劝的侯小萍等人劝也都没有效果。陈平呢,从第一天看母亲老是落泪就过去向她道歉了,第二天的时候也去认错了,第三天更是跪着向冯芳认错,求她原谅。

但冯芳好像一夜之间,突然变哑巴了,不说其他人劝她她不说话,就是看见儿子陈平在她面前跪下来认错。也没见她眼睛眨一下,开口更是一个字也没有。

弄得其他人愁眉苦脸,陈平也烦得快要把头抓掉了。

苏云和侯小萍安慰他,说过几天,他妈妈就伤心期过去了,就应该好些了,陈平将信将疑,抱着一份希

可是转眼一个星期过去了,母亲每日还是以泪洗面,不言不语就是常常坐在那里一个人暗自掉眼泪。

陈平这个时候真的后悔了,早知道舅舅车降龙的照片给哥哥,母亲会这么难过,他就算顶一个不为父亲报仇的大不孝之名,也不会给哥哥那十几张照片的。

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辗转反侧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陈平收拾了两套换洗衣服,取了一套前些日子在陈家这个地下基地里找到的一副拳套,一副将要出远门的样子来到母亲冯芳那儿。

当时苏云正在冯芳旁边安慰她,陶艺端着几样早餐从厨房里出来。看见陈平,陶艺白了他一眼。苏云听到脚步声,回头看见陈平手里的行李包,和挂在包外面的拳套。就愣了一下,随即就疑惑地问:“阿平,你这是,要去哪儿吗?”

直到这个时候,冯芳居然都没有抬头看陈平一眼。

陈平心里一阵难过,母亲居然为了这次的事对他疏远至此。

“妓子、妈

喊了苏云和母亲一声,依然不见母亲抬头看自己,陈平苦笑一下,继续道:“照片我已经出去了。不可能再收得回来,不过,既然妈你这么在意,做儿子的,我就去京城找大哥,但大哥一向比我有主见,我也没把握他会听我的劝,我只能向妈你保证,如果大哥和舅舅交手了。除非我死了,否则,他们俩谁也不会有事。”

苦笑着抿了一下嘴唇,陈平跟苏云点了下头,转身就走了,经过餐桌的时候,一伸手从餐桌上抓了两个鸡蛋一个馒头带了。

陈平走出母亲房子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