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当芳华和张永的主治医生同学咨询的时候,他说道:“这种血清法的确是对抗传染病的古老方法了。不过在强效的抗生素出现后,这个方法就几乎没再用了。因为,它有很高的风险。比如,很可能产生过敏反应;而且你们也知道,现在的血都太不干净了,很可能混有艾滋病、梅毒、乙肝、丙肝等病原体,反而会对病人造成更多的伤害。总之,这方法基本上在传染科已经不用了。”

“可是,你们现在不是用什么抗生素都没用吗?专家们不是也都怀疑是病毒吗?对病毒,根本就没有特效药。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试试血清法。要是怕艾滋病什么的,可以化验啊”

“呃——,你说的也有道理。可是,现在到哪儿去找康复病人的血清呢?北京可是还没听说有康复的病人。”

嘉辉插话道:“广州那边不是已经有几百号病人都康复了吗?”

“可是,谁去那边弄来病人的血清呢?而且,那些人都刚刚大病初愈,又有多少人愿意献血呢?况且还要找到抗体浓度高的,血型要和张永一样的,而且是干净的血清,谈何容易啊”

嘉辉沉默不语。

芳华接着说道:“这样,你和张永商量商量,看他什么意见。找血清的事情,我们来想办法。”

很快,张永传话过来:他愿意当血清疗法的实验品。而且,他个人认为这个疗法虽然有风险,但是值得一试。

芳华让同学转告他,他们会想办法给他找来康复病人的血清的。

放下电话,芳华招手让坐在另一边沙发上的嘉辉过来。

嘉辉挨着她坐下,顺势将她搂在怀里。

两人一时都没说话。

最后,还是芳华双手握着嘉辉的一只手放在自己肚子上,侧过脸对着嘉辉说道:“你放心去吧,我和宝宝不会有事的。”

嘉辉已经在心里想过了:现在只有自己能去广东那边帮张永找血清,危险倒是其次的,关键是要想找到合适的血清肯定不那么容易。少则十天,多则半月吧。

可是,芳华还有十多天就要生了,自己作为她的丈夫怎么可以不在她身边呢?

他抚摸着芳华肚子的那只手感觉到了里面微微的蠕动。那是他的宝贝女儿啊在她降临人世的时候,自己这个当爸爸的怎么可以不在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