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公子知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赞同袁绍将军另立新君的建议?”沮授讲到这里,饶有兴趣地歪过头来,终于开始进入了主题。而随着二人谈话的深入,称呼也由比较生分的“在下”变成了更熟络的“我”。

“其实我也有些奇怪,虽然我叔父德高望重,可在皇上尚在之时再拥立我叔父为君还是违反伦常之事,就好似一把双刃剑,用的好自然有机会让董卓再无可恃,进而讨伐有名,用的不好甚至有可能引起非议为董卓所称,失去天下人心啊。以沮先生审时度势的能力,又怎会看不到其中的风险呢?”

“原本我也不太主张另立新君,如果那样做的话的确和董卓没什么实质区别。可最近我在幽州方向看到了天子之气,才改变了我的想法。”

“天子之气?”齐舜也曾听过天子望气这样的说法,竟不知真有此事。

“天子之气,内呈赤sè而外呈黄sè,好似龙马直冲苍天。只有天子在的地方才能出现这等异相。幽州是刘州牧的辖地,于是我也以为刘州牧会是rì后的大汉天子,因此就赞同了袁绍将军的建议。”沮授笑笑,“像我这样沉迷于观星之人,有时候也会主观了些。”

“难道我叔父真的会成为天子?”齐舜倒有些不信了,刘虞终其一生都无不在想着匡扶汉室,何曾有想法称帝?

“后来有一件事情证明我的确错了。天子之气形成之后,先在北方停留了一段时间,然后又重新回到幽州上空。”沮授表情变得有些严肃,“而那时,正是殿下在徐无山援助公孙将军的时候。”

齐舜这一惊非同小可:“你是说……,天子之气是随我移到幽州?”

“原本在那段时间南下的幽州人多如牛毛,可有机会登上大统的就少之又少了。”沮授表情更加严肃,好似在表明他字字属实,“殿下在那场战斗中表现了强大的军事实力,这是一统天下的基础。因此我才会在如此深夜冒昧打扰殿下,见过殿下后发现那天子之气正是由殿下身上散发,也证明了我判断的准确。”

齐舜赶忙摆手道:“我现在仅是在叔父这里容身,又怎会有机会登上天子之位?而且我也只希望能帮助叔父治理好幽州,让百姓过上安乐的rì子,从未想到过要登上天子之位这等大逆不道的念头啊。”

“今晚我与殿下所说之言早就已大逆不道,相信殿下也能感受到我的诚意。”看到齐舜点头,沮授才接道,“那为什么殿下就不能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说于我听呢?殿下乃人中龙凤,绝非池中之物,他rì必将翱翔于九天之上,小小幽州又怎会是殿下的理想?”

齐舜叹了口气,道:“沮先生,并不是我有所隐瞒,只是此事关系重大,稍有差池,可是灭门的重罪啊。我叔父待我恩重如山,而且他本身又是极忠之人,我又怎能有那等想法?”

沮授笑道:“这世间冥冥中都自有定数,并非是以殿下的意志为转移。而且殿下说出此话,足以说明殿下有心力挽天下狂澜,让百姓过上安乐的rì子。再说我也没逼着殿下插竿起义,一切只要顺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