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须发倒立,吼道:“都给我去死吧!”画戟从右到左横扫千军,铛铛两声打在夏侯兄弟的兵器上,二人如受电击,各自喷出一口鲜血,连貔貅与狻猊都被震得倒退数步,不停喘着粗气。(本書轉載Κxs文學網)

吕布还未获得喘息的机会,最致命的一剑已到了他地头上。王越面露狞笑,他知道吕布招式已经用老,这一剑是万难躲开了。

吕布也知道自己已躲不开,而且在他的意识里还从来没有躲这个字。他全身护体真气大涨,抬起左手就迎了上去。

又是一阵鲜血喷涌,吕布的左臂就这样离开了他的主人。

王越似乎没有想到吕布竟狂猛到如此地步,竟主动放弃自己一条臂膀来挡住这一剑,不禁一怔。就在他一愣神的工夫,吕布的戟已如毒蛇般刺来,粹不及防之下,他只能飞速后退,但还是被戟上真气伤到了经脉,差点摔倒在地上。

吕布连挡六人,看似连出数招,可也就是在电光石火之间。王越等人做梦也想不到吕布竟然强悍到以六人合力都无法把他击毙。

赤菟再也坚持不住,软软倒在地上。吕布断臂处仍有鲜血渗出,可他全然不顾,只是虎目含泪,蹲下身来,轻抚赤菟的鬃毛,轻声道:“乖孩子,我知道你已尽力了,你先去吧,等我为你报了仇,就来找你。我们以前从不分开,以后也是一样。”

赤菟全身颤抖,呼噜数声,眼见已没了声息。

吕布又爱怜地拍了拍赤菟的背,这才站起身来,单臂紧握方天画戟,喝道:“你们来啊!再来啊!”

王越等人对视一眼,竟是谁也不敢前进半步。

吕布面露冷笑,一步步向前迈进,在他身后的地上留下一行触目惊心的血迹。他的战袍早已染红,但他的人依然好似天神,仿佛天下再也没有什么能把他击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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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将过,时已入冬。

貂婵的rì子就在平静中度过,看着一天天隆起的小腹,她的心中尽是温柔之意。

不知自己的孩子是男是女,长的到底是像她自己,还是像奉先?这个小生命时不时在她腹中舒展一下身体,给她带来一阵甜蜜的疼痛。那是一种昂然的生机,又是神仙的恩赐,又怎会让她在意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痛楚?

身后一阵脚步声传来,貂婵转身望去,原来是齐舜到了。

她嫣然而笑,刚想说话,可齐舜的表情让她把想说的话都吞到了肚子里。

那是一种沉痛,一种怜惜,一种无奈,还有一种yù言又止的为难。

她的心一下沉到谷底,又仿佛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全身都已冷透。

“是不是有奉先的消息了?”她尽力使自己的语气平缓些,可还是忍不住有一丝颤抖。

齐舜点了点头。

“莫非他已……”虽然貂婵早已做好心理准备,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