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是从哪来的,好生不要脸,竟敢当街勾搭上国公府少君。”

“她有什么不敢的,当初还是永安伯小妾时,就敢跟府里的少爷私通还怀了孕,最后闹得整个伯府家破人亡。”

“原来是这个陈姨娘,我倒差点把她忘了,不过陆家少君也是永安伯府出来的,该不会真和这女人有一腿。”

“这个不好说,毕竟伯府里早就烂透了,少爷姨娘私混在一起也不是新鲜事,齐大公子又能清正到哪去。”

“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陆家少君看着清贵自持,暗地里竟是这样不堪的德行,着实有辱陆家的门风。”

“是啊,少将军人还在北关,他的男妻却跟一个姨娘不清不楚,哎,世风日下,世风日下。”

周围人的窃窃私语,犹如一道道枷锁,恨不得将齐玥钉在耻辱柱上,让他无所遁形。

人都是选择性健忘的,他们记得一年前永安伯府的丑闻,记得陈姨娘与齐府少爷私通,却好似忘记齐玥的亲娘是被永安伯夫妇害死,也忘了齐玥早已跟永安伯府断绝关系。

这个时候旧事重提,反而将齐玥推向风口。

“少君,这女人疯了,咱们还是离远一些。”陆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知道眼下不宜与这女人纠缠,说完便护着齐玥上了马车。

齐玥坐在车厢里脸色微微发白,那些或鄙夷或指责的话语,犹在耳旁环绕。

不知过去多久,齐玥才从纷乱的思绪中抽离出来,恢复平静的开口,“让夜骁去查,看看陈鸢背后的人是谁。”

陈鸢今日出现在茶楼绝非巧合,还有她口中那番话,也分明是针对他而来。

去年永安伯府事发时,就已经有人想将他牵扯进去,是陆靳翀凭一己之力保住了他。

难道是见陆靳翀去了北疆,那些人又起了心思,还是说这次又是赫连家搞的鬼。

陆玖听到齐玥的吩咐,丝毫不敢怠慢,“少君别多想,等回去我立马通知夜骁去办。”

由于上次的流言蜚语,圣上派下来暗查的眼线还在,夜骁等人行事越发小心,调查起事来也需要花费更多时间门。

可就在这两三天的时间门里,关于齐家大公子与陈姨娘的传闻却从未停歇,反而愈演愈烈,甚至陆夫人与刚满两月的双胎都受了牵连。

虽然质疑陆家血脉的人,都被国公爷送进牢里去了,可依旧无法阻止旁人看向国公府那异样的目光。

反倒是陈鸢,这件事情之后她在天香楼的名气见长,不少人去了都指明要她,给老鸨招揽了不少生意。

齐玥听完这些消息,手里转动的流珠渐渐缓了下来,木珠相撞的声音在这屋里却异常清脆,一下一下好似敲击在人心头。

陆玖知道他家少君是动了真怒,之前无论谣言多荒唐不入耳,齐玥都能面不改色,唯独这次殃及夫人与两位小少爷。

不过谁能告诉他,少君这样文文弱弱的人,为何生起气来也能叫人遍体生寒,难道是跟少爷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