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提到的皇孙比武,具体都比了哪些,儿子有没有受伤什么的。

魏曕言简意赅地回答着母亲,心里下意识地又比对起来。

三个月前的殷氏在某些方面与母亲很像,都是一样的在意他关心他,事无巨细地对他嘘寒问暖,过于殷勤乃至经常令他觉得聒噪,如今母亲的关心与唠叨依旧,殷氏却变了。

这其中肯定发生了什么,促使了殷氏的变化。

可无论魏曕如何回忆,都找不到原因,最开始的苗头,是临别前的那晚,半夜时分温存时,殷氏突然一反常态,不但抗拒,还骂他混蛋。

难不成,殷氏还是在怨他没有带她去京城,如今做出来的冷淡疏离都是她怨怪的方式?

果真如此,简直是无理取闹。

“娘,您觉得殷氏可有什么变化?”魏曕忽然问。

温夫人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儿子在说谁,先劝儿子:“你叫她阿蕙吧,殷氏听着怪生分的。”

魏曕不置可否。

温夫人开始思索儿子的问题,沉吟片刻,笑道:“阿蕙好像比以前开朗了,会主动给我讲画,嗯,胆子也大了,居然敢派丫鬟出府给我买烤肉馍吃,这孩子真孝顺,又美貌又有才华,你可要好好对她。”

魏曕:“她给您讲画?”

温夫人笑着叫丫鬟把那幅秋菊图拿出来,叫儿子过目:“这画画得真好,你父王也喜欢看呢。”

魏曕见了秋菊图,唯有沉默。

温夫人见儿子似乎赏画的兴致不高,就叫丫鬟将秋菊图挂了回去,反问儿子:“你怎么突然问起阿蕙了,难道你不喜欢阿蕙现在这样?”

魏曕抿唇,他不喜欢的是殷氏对他的忽视,仿佛他只是一个外人而不是她的夫君,也不喜欢猜不透她究竟为何变了的烦躁。

“她很好,儿子只是随便问问。”

在母亲这里找不到线索,魏曕就准备告退。

温夫人想起一件事来:“阿蕙生辰,你可记得?”

魏曕想了想,道:“十月初六。”

当初两人议婚,虽然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但该走的流程都走了,合八字的时候,他看过殷氏的庚帖,也就记下了她的生辰。

儿子对答如流,温夫人顿觉欣慰,她的儿子面冷如冰,其实心里对儿媳妇很上心呢,瞧瞧,生辰记得这么清楚。

“那你别忘了给阿蕙准备生辰礼物,她虽然做了娘了,却也才十六岁,还是姑娘心性呢,你多哄哄她。”

魏曕敷衍地点点头,走了。

去年她生辰,他差事正忙,忙过了某一日才突然记起这事,不过已经过了,她也好像不记得这回事,魏曕就没有补什么礼物。

今年,如果不是母亲提醒,他大概也不会想起来,就像他也从来不会特意去记要给自己过生辰这事。

又去书堂看了看老四、老五读书,快到晌午,魏曕才回了澄心堂。

他一走一上午,殷蕙也没有问问他去了何处,这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