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一边肩膀上,双手抱着他的脖子:“您不亲我就不松开。”

这种僵持于魏曕而言是一种折磨,他岂止是想亲她的颈子,他还想做更多,而折磨就在于他知道他什么都不能做。

他敷衍地在她的脖子上亲了一口,几乎嘴唇碰上她就移开了。

殷蕙在他耳边调侃道:“您以前可不是这么亲的。”

魏曕没说什么。

殷蕙笑着站起来,去洗漱架那边打湿一条巾子,再走到魏曕面前,当着他的面,一边仔仔细细地擦拭刚刚他亲过的地方,一边观察魏曕的神情。

男人果然皱起了眉头。

殷蕙笑道:“怎么,只需您嫌弃我们娘俩的口水,不许我们嫌弃您?”

魏曕顿了又顿,无话可说。

殷蕙心里舒服了,叫丫鬟们进来伺候。

灯一黑,殷蕙在被窝里翻了两个身,对着魏曕的背影道:“三爷,您说,父王到底叫衡哥儿过去做什么了?”

魏曕:“不知,也不用再问。”

殷蕙咬咬唇,一本正经地问:“那,如果我想办法从衡哥儿嘴里套出话来,父王真的会打您吗?”

魏曕呼吸一重。

殷蕙笑着背过去,正准备入睡的时候,魏曕突然钻了过来,抱紧她的人,亲她的脖子。

殷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很想故意气气他,可她没有魏曕的臭毛病,她喜欢这样。

她默默地享受着,魏曕却又如来时那般突然离去,退回了他的被窝,冷声道:“接下来我都会歇在前院。”

“嗯。”

殷蕙也希望如此,不然这么吊着,两个人都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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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日,殷蕙开始了孕吐,不过这次比怀衡哥儿的时候反应轻多了,基本就是恶心一下,很快就压了下去。

魏曕还是早出晚归,回来后会问问她身体如何,然后就像当初怀衡哥儿的时候一样,没有其他话了。区别倒是也有,那时候刚新婚,夫妻俩最生分,他言语关心一句就会离开,现在嘛,饭前他会陪衡哥儿玩,饭后也会,一直到衡哥儿要去睡了,他才跟着离开后院。

殷蕙很喜欢这样的生活,平平静静的。

进了四月,殷蕙恢复了好胃口,因为王府内风平浪静,她想出门了。

自从去年打围场回来见了一次祖父,碍于太子新丧、储君安排,殷蕙有半年多没离开过王府了。

初九这晚,衡哥儿走后,殷蕙用眼神示意魏曕留下。

夜幕初降,灯光柔和,她穿了一条绯色的小衫儿,怀孕不但没有让她变得憔悴,反而越发得娇艳动人。

魏曕接触到她欲语还休、渴望他留宿一晚的眼神,本想往外走的,身影一顿,然后转身去了内室。

殷蕙愣住了,她只是想跟他商量点事,在次间说就行,去什么内室?

等她跟进来,就见魏曕已经解开了外袍,挂在了衣架上,初夏的中衣单薄,再被灯光一照,他常年练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