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那边都搬出来了,你们是不是也快搬进去了?”

祖孙俩单独说话,殷墉笑眯眯地问。

之前他还担心孙女婿会被人打成泥鳅,一转眼孙女婿那条蟒竟然要化龙了,殷墉在外面矜持,一个人待着时不知偷乐过多少次,还去殷家祖坟逛了一圈,给列祖列宗都上了香。

“瞧您,笑得脸上的褶子都变多了。”殷蕙揶揄老爷子道。

殷墉摸摸自己的脸,不以为意。

没有外人,殷蕙也并不掩饰自己的喜意:“应该快了,具体哪天还得等皇上定。”

殷墉想到孙女小时候常常被亲戚们夸赞是贵妇命,他只把那话当成奉承,现在看来,竟然都是真的。

贵妇贵妇,皇后便是第一等的贵妇!

“你住在王府,祖父还能经常跟你说说话,遇到什么事也能提点一下,往后进了宫,就又难见面喽。阿蕙啊,做太子妃当然是好事,只是你千万不能得意忘形,越是身处高位越要谨慎行事,包括三爷也是如此,上面有兄长,下面有出息的弟弟,他能不能坐稳,全是皇上一句话的事。”

这话虽然不中听,可殷墉不能不说,除了他,大概也没有人敢再警醒孙女夫妻俩。

殷蕙瞥眼门外,低声道:“您就放心吧,这么多年了,三爷什么脾气您还不清楚,比木头还稳呢。”

殷墉笑了笑,端详端详仍然明艳动人的孙女,他心情复杂地问:“你呢,怕不怕三爷屋里再添人?”

殷蕙笑道:“这个祖父就更不用担心了,他若有那个念头,早给我添一堆妹妹了。”

殷墉:“他自己不想,就怕皇上要他纳妾。”

殷蕙:“刚去金陵的时候皇上就要赐过侧妃,他直言拒绝了,我想皇上不会再自讨没趣吧。”

公爹的心里装着整个天下,平时多看魏曕一眼,都算魏曕的荣幸了。

殷墉:“但愿如此。”否则他还得担心孙女斗不过其他女人。

祖孙俩说完话,殷蕙就去找谢竹意了。

姑嫂俩在一起,聊的全是家常。

“自打王爷封了太子,来咱们家拜访的人家越来越多,幸好祖父在金陵就是不怕得罪人的姿态,人家来了咱们只管招待茶水,礼物却一样不收,全都退掉了。”谢竹意笑着对殷蕙道,“还有人精心准备各种稀奇的宝贝,可他们也不想想,祖父见多识广,能被那点东西迷了眼睛?”

“祖父唯一收的礼,便是飘香楼李家的两坛美酒。”

殷蕙听得直笑。

当年祖父与李家闹僵,还是因为她与李家孩子们的争执,几十年两个老爷子谁都不肯低头,现在祖父成了太子的祖父,李家那边终于肯妥协了。

李家从商,无人做官,两家恢复交情,与官场亦毫无关系。

殷蕙平时只与皇亲国戚走动,想了解娘家的情况,全是通过谢竹意,有时候明明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殷蕙却听得津津有味,不知不觉换了两次茶。

谢竹意又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