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氏是怎样的人,这乡邻们没有人不知道。只有东叔拿她当宝。我在堂上说的都是实话,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是他以后要找俺们家的麻烦,有这么多乡亲,还有海伯在,他也不能把俺们怎样。”

水幽寒看出她也是担心的。想了想,还是说道:“你既然这样想,那我就有话直说了。你只想想我这件事,蔡氏平白的诬陷我,本就是没影的事,只要王东能好好查问一下,就会发现破绽。可他还是顺着蔡氏,而且还买通了官府要治死我。你在堂上的话,只怕听在王东耳朵里,就是诋毁他家娘子的声誉,还害得他输了官司,挨了打,破了财,你想想他可会放过你。如果他肯当面锣对面鼓地对付你,有乡亲们和海伯在一边,是不会让他得逞。可如果他用yīn招,那就是你对付不了的。”

海伯在一边叹气:“阿东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人,都是娶了这个蔡氏,阿东就渐渐变了,唉!”

“还真是这么回事。不过,水nǎinǎi,俺不后悔说了实话。现在大家伙都知道了王东的为人,他就是要害俺们,也没那么容易。”

“俗话说,只有千rì做贼,哪有千rì防贼的。王东在这里经营多年,我瞧着,很有些土霸王的意思。你现在是租种着王家的地,更要受他辖制。依我看,你最好搬离了这里。离了这个地界,他就是想找你们的麻烦,也没那么容易施展开。虽然说故土难离,但是树挪死,人挪活。我再助你些银两自己买些地,你们一家子只会比现在过的更好。”

说着,叫小红把准备好的一大一小两封银子拿出来,一封交给chūn生媳妇,另一封交给海伯。

“海伯,官司的事,你上下打点,也花了不少。你一个人,攒点钱不容易,还要留着养老。这点银子请你一定要收下。”

又对chūn生媳妇说:“chūn生娘子,这些钱不多,也只够买上几十亩地。是我的心意,你不嫌少,就收下。”

两人自然不肯收。水幽寒和小红劝了又劝,最后还是水幽寒说:“此事因我而起,没有你为我仗义直言,现在要拖累自家老小,而我在旁边袖手旁观的理。这钱是给你搬家置地的活命钱。”

又对海伯说:“海伯若是不收,就是嫌我给的少了。”

一番苦劝,两人才收了钱,看天sè不早,chūn生媳妇还要回家商量搬家的事,两人就一起告辞走了。

水幽寒长出一口气。小红在一边说道:“姑娘,后面已经给您烧好了柚子叶水。您还是先去洗了澡,去去晦气。洗完了再换上新衣,今天我回王家村,拿了些您的衣服回来。”

水幽寒暗暗点头,跟着自己和nǎi娘,小红这些rì子以来,说话做事都长进了不少。

洗完了澡,换上nǎi娘做的新衣,水幽寒小红帮着自己梳个发髻。

小红一边给水幽寒梳头发,一边问:“姑娘,您打算什么时候回王家村去?”

水幽寒叹口气:“王家村,只怕咱们不好再回去了。”

小红不解:“姑娘,怎么不好回去?那里是海伯管的,跟王东可没什么关系。而且咱们在那住的好好的,乡亲们也都熟悉了,可真舍不得离开。姑娘,咱们离开王家村,您打算去哪?”

水幽寒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不过还不好就说出来:“我也舍不得,可没办法。我和chūn生媳妇的话,你也听到了,对于咱们也是一样的道理。那个王东跟疯了似的,咱们留在那,白白给他做撒气的靶子。而且,住在王家的祖宅,也不是长久之计。咱们虽然与海伯相处的好,可也不要忘了咱们在那里是什么身份地位。自然是早点搬出来的好,现在正是个机会。”

水幽寒对着镜子,看自己都收拾利落了,就有欧阳府的一个下人来,说是欧阳大夫和那少年公子请水幽寒过去说话。水幽寒应了一声,就带着小红,随着那下人,向那少年公子暂住的小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