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拿来抵债。你这不是还有一个女人吗,不如你签了契书给我们,拿了她去抵债,可比那个强的多了。”

孙月娇哪里听得这些,又从凳子上跳起来。“什么正妻,这贱人可是和我签了卖身契的,不过是个奴才。不拿她抵债拿什么抵债,难道还要老娘拿出自己的嫁妆来给你去piáo。” 又指着彭秀才骂道:“彭多德,你自己说说,自打和你成亲以来,你,还有你家这对老货,这身上穿的,嘴里吃的,哪个不是我的嫁妆银子。如今住的这房子,还是我哥哥借给我住的。我还是你八抬大轿、明媒正娶进门的,有婚书为证。你赶紧给这些人说清楚,要不然,你们立马从我家里滚蛋。”

彭老爹和彭老娘被说的脸上讪讪的,可实在是怕了孙月娇,只低了头,并不说话。彭秀才还想在众人面前摆出款儿来,可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他们三口人目前确实仰赖孙月娇和她哥哥生活,哪里能说出有志气的话来。见孙月娇这样催逼,就高声说道:“郑氏有卖身契,自然是女仆,该听凭我们处置。那些正妻不正妻的话,就不要再提起。如今拿她抵债,是我的家事,你们不用管。”

众人见彭秀才说出这样不仁不义的话来,都感叹此人为人太过不堪,更加同情彭娘子母女。

水幽寒看彭家实在不可理喻,就对张三问道:“不知道彭娘子身价多少?你既然只要拿银子的,那我就按价从你那里将彭娘子买回,你看怎么样?”

张三早已经不耐烦,现在听到有人肯出钱,哪里有不愿意的,就对水幽寒叉手施礼,答到:“回这位娘子,彭秀才欠了piáo资五十两,这郑氏就折价五十两。您给我五十两,这卖身契和郑氏就是您的了。彭秀才的piáo资也算还清楚了。”

欧阳在旁边看了,知道水幽寒是要替彭娘子赎身,就对张三正sè说道:“你不要牵三扯四,我表妹不过是要替彭娘子赎身,和你那些欠了什么钱的可一点都不相干。”

张三忙笑着应了。“是,是,这郑氏的的赎身银子要五十两整。姑nǎinǎi要是现在拿出钱来,这人您现在就能领走。若是被我们带回去,嘿嘿,只怕就不方便了。”

水幽寒哪里和他废话,从袖中掏出钱袋来,数数还有十颗金珠,就叫人拿过等子来称了,一折算正好是五十两银子。张三看见金珠眉花眼笑,搓着手,把那些金珠揣进怀里,又把彭娘子的卖身契递过来,水幽寒看过,就让小红收了起来。

彭娘子看水幽寒将自己的卖身契赎了出来,又要跪下来谢水幽寒,被水幽寒拦住。

“秀娥姐,如今我替你赎了身,你现在跟我走,以后就和彭家没有半分干系,你可愿意?”

彭娘子连连点头:“水nǎinǎi,我以前是糊涂。现在我想清楚了,我以后就是水nǎinǎi的人,和姓彭的,从此一刀两断。”

水幽寒看彭娘子态度坚决,十分满意,就对欧阳说道:“大哥,今天真是个好rì子。我这区区十颗金珠,就能救了这样一位有情有义的女子。天sè不早,我们还是早点回家,不要再叨扰容婆婆了。”

两人就和容婆婆告辞,桐叔和黄芪先去牵马,欧阳护着水幽寒,后面彭娘子怀里抱着二妮儿,小红牵着小婉,一起往外走。还没走到门口,水幽寒就觉得身后好像有一阵风刮过,然后就听到小红惊叫了一声,回过头去看时,小红手里已经空了,而小婉正被彭秀才夹在腋下,彭娘子这边也不能幸免,那彭老娘和彭老爹正死命地去抢她怀里的二妮儿。

水幽寒正在诧异,彭秀才已经高声说道:“郑氏可以走,但是两个孩子是我彭家的骨血,你们不能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