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立即从chóngqìng坐车到昆明,又从昆明转道去了香港。一九三九年秋的一个早晨,一艘美国公司的客轮在香港起锚了。在头等舱的房间里,孔令侃和“白兰花” 相对而坐。茶几的花瓶上插着一束鲜艳的郁金香,空气中飘浮着温馨与甜蜜。几天后,船行至马尼拉,孔令侃突然对同行的几个随从说,他要在马尼拉与“白兰花” 结婚。孔令侃的这一举动令他的随从大吃一惊,他们都知道孔祥熙和宋蔼龄是坚决反对这一婚事的,他们原以为孔令侃叫“白兰花”来,只是为旅途枯燥解闷。在马尼拉港,孔令侃打电报给宋蔼龄,通报了他的婚事。他早想好了,来个先斩后奏,生米煮成熟饭,同意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反正我们名正言顺地在一起了。为了把婚礼办得像点样,他还事先托在马尼拉的朋友帮他在一个旅馆租了个房间(船在马尼拉停了两天),并请了一个牧师做他们的证婚人。宋蔼龄在chóngqìng接到孔令侃的电报后,立刻打电话给孔祥熙,孔祥熙的脸sè当时就变了,嘴里嚷到:“孽种,这个孽种!”宋蔼龄在电话里说:“光骂有什么用,得赶快想个办法。”孔祥熙说:“叫他立刻回香港,美国的事不办了。”还是宋蔼龄沉得住气,她立刻通过关系弄清了孔令侃在马尼拉的地址,然后发了一封措辞恳切的电报。大意是让孔令侃冷静下来,认真对待婚姻大事,并再次明确表示不同意这门婚事。无奈这封电报发出后犹如石沉大海,没有一点回音。就在孔祥熙、宋蔼龄焦急地等着马尼拉电报的时候,孔令侃和“白兰花”已在旅馆如期举行了婚礼。孔令侃去美国是被迫的。这是他一生中极少遇到的情况,因为有“白兰花”,他才答应了这个要求。否则他是一定要回chóngqìng的,看看那些“正人君子”能把他怎么样。孔令侃和“白兰花”漂洋过海,一路上花红柳绿,到了美国也根本没心思读。无奈宋蔼龄发了脾气,拿不到哈佛大学的硕士文凭就别回来见我。孔令侃只好硬着头皮去读,在“白兰花”问题上已经弄得老爹老娘很没面子,这学习的事说什么也得顺从。

可此时的孔令侃哪有心思坐下来读呢,在教室坐了两天,就比坐了两年还难受。晚上他逛夜总会,早上就起不来,懵懵懂懂地赶到教室,老师的话一句也听不见,满脑子里还是在宇宙灯下大幅度摇摆扭动的红男绿女,这时“白兰花”给孔令侃出了个主意,说你真不想读也没关系,以孔家的势力和影响,找个替身应该说是毫无问题的。孔令侃一拍大腿说,是啊,这一层我怎么没想到呢。于是,他想起了吴方智。吴方智原是zhōngyāng信托局在香港的一个职员。广东汕头人,大学毕业,英语讲得极为流利,脑子也很灵光。因和孔令侃年龄相仿,平时还能和孔令侃说上活。孔令侃立即发电报到香港,叫他速来美国。吴方智见到孔令侃的电报,自然不敢怠慢,立即乘船来到美国。到了以后才知道孔令侃要他来是为了当替身。孔令侃按事前和“白兰花”商量好的办法,让吴方智用孔令侃的名宇在哈佛大学缴费注册,攻读硕士学位,并对吴许愿说,这次拿到学位,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