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明天的例菜,元瑶绞尽了脑汁。

待菜单子拟定之后已经是亥时了,刚才江颂安已经回来了,但是元瑶不让任何人打扰,就连江颂安也不见,这会儿忙完之后她才后知后觉,赶紧回了主院。

江颂安正在逗女儿,笑笑和炯炯快百日了,这越发可爱活泼起来,尤其是笑笑,小姑娘如今白白嫩嫩,比出生的时候还要好看许多倍,一双眼睛有点像元瑶,江颂安喜欢的紧,抱着爱不释手。

元瑶踏进屋里笑问:“叫人摆膳?”

江颂安看了她一眼忽然笑了笑:“先去洗漱,免得一会儿害炯炯和笑笑生病。”

元瑶:“……”

这是她经常和江颂安说的话,江颂安但凡是回来晚了,元瑶总是这般嫌弃他,如今倒是轮到自己身上了。

元瑶忽然觉得有些心虚,因为这话听着实在不舒服,江颂安似笑非笑看着她,她当然不可能承认这一点,转头便去盥室了。

江颂安扬唇笑了笑。

晚饭是送到次间的,元瑶洗漱之后就坐了下来,江颂安又道:“什么味儿?你是不是刚去花房了?我听刘大夫说小孩子对花粉可能有些敏感,我觉得你要不还是注意一下吧?”

元瑶:“…………”

这话便是她说江颂安身上酒味的说辞了。

“没完了是吧,不就耽误了一会儿吗,至于这般阴阳我?你再不好好说话,我就去外头吃,你总顺心了?”

江颂安摇头苦笑:“我这也算是阴阳你么,你这真的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你说我的语气要比这些严重十倍,我都没说什么呢,你倒是激动地很。”

元瑶:“……哪里会有这么夸张?”

江颂安哼了一声:“只会更重不会更轻,你自己想把。”

元瑶彻底无语了,过了一会儿,总算软了声音:“好,我知道了,是我不好,以后我会改正。”

江颂安笑了:“你这样说话我倒不习惯了,算了,我还是喜欢娇蛮可爱的那个你。忽然讲起道理来我反倒觉得怪怪的……”

元瑶:“……你闭嘴吧。”

夫妻两绊了两句嘴后反倒更甜蜜了,两人一面吃一面说起今天的事,江颂安听完之后便明白了,“所以你就紧赶慢赶着想把例菜做出来,明日去一趟巡抚府那边?”

元瑶:“我是这么想的,能不能进去还两说呢,或许人家就是一时兴起,明天就将这事抛之脑后了,都没机会进门就。”

“那有什么所谓的?”江颂安道:“那你继续让杜临帮你不就成了,左右咱们也不损失什么。”

元瑶笑了:“你这么一说我觉得也是,我心里好受多了。”

“你就是一天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赶紧吃饭,一会儿我带你出去消消食,对了,我下次旬休的时间你空出来,我带你去看雪。”

元瑶愣了愣:“看雪?”

“对,我们军营有个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