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颂安忙道:“是属下的本分。”

胡巡抚:“改日来家中坐坐吧, 我妻子十分感激你家瑶香苑的香, 对她的头疼之症帮助很大,你们夫妻一起来。”

胡巡抚这话没避着任何人,这是明晃晃的照拂了,一时间羡慕江颂安的人更多了,江颂安自然也立马领下这份人情,“多谢大人,我们一定去。”

只有吕福宝捕捉到了一个关键的信息:“什么什么,江大人,你家还卖香?”

江颂安如实道:“内子也有一家香粉铺,名叫瑶香苑。”

吕福宝在殿前混了这么多年,早就和人精似的,立马问道:“那有没有一种能让人安眠的香?!?!”

有吗?

江颂安可太清楚了,但他并未立马如实说。他不说是知道严腾献香的事情,若说了,也算是间接得罪了人家,况且江颂安并不知道陛下的态度,只好道:“我回去问问,晚点儿给公公回话?”

吕福宝急切:“好好好,大人,你可千万记得,咱家等您。”

江颂安从他的态度也看出了一点苗头,难道那香有用?

这真是奇了。

江颂安回家后,立马将这事告诉了元瑶,元瑶也没想到这点,当即便愣住了。

“吕公公当真这么问?”

“对。”江颂安拿了个桌上的橘子开始剥:“语气还很急切。”

“不会吧……”元瑶惊讶,“难道说陛下也有失眠症。”

“这个问题我想过了。”江颂安有些得意,道:“我回来的一路上都在想,陛下和禹王也是亲人,有没有可能这个是家族的毛病?”

“你这么一说……还真有很大的可能。”元瑶表示赞同。

江颂安蛮骄傲:“那你说我们怎么办,我没说咱们有。”

元瑶也犯了愁,这事搞的,若是皇上因为这事又赏了江颂安,指不定严家心里要不舒服了,这不是明摆这给别人做嫁衣吗。贾仪心里能好受才怪,以后两人一起共事,闹得不高兴就麻烦了。

元瑶想了半天也没什么好法子,无奈道:“算了,这事也不是咱们能左右的,你就如实说吧,但不要表现的知道什么,就说我这香谁都能买就行,我猜啊,当时贾仪也不会做的那么明显。”

江颂安眼睛一亮:“当时我在场,不明显!”

元瑶一愣,“你在?那你快说说啊,他们当时到底是咋说的?”

“我想想啊。”江颂安很快就回忆了起来,将当时严腾的原话大差不差地说了一遍,元瑶一听,松了口气:“果然,和我想的差不多,这严家做事也挺聪明的,不会把事说的太明显,只说是自己用的,不管好不好,都有周旋的余地。现在皇上也不会怪罪,这样一来,说成是严腾故意送的也好,不是送的也好,都在皇上的一念之间。你现在平平淡淡地说这是咱们家卖的东西,也合情合理。”

江颂安恍然大悟:“还是瑶瑶聪慧。”

事到如今,连元瑶都不得不感慨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