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江杰云他们来说,他们的一切都刚刚开始起步,胃口没有那么大,本市的这块蛋糕对他们已经是非常的豪华了。趁着没有人意识到这点的时候,早早下手,借着地利的方便,以及自己经商形成的人脉关系优势,发展自己的实力。

说完了软件工作室的情况,安然便支使江杰云把他帮她带回来的新书拿过来,正好趁着这会儿工夫,几人一边说话一边把新书的书皮包起来。

虽说现在已经有了那种彩色透明的塑料书皮,但安然却更喜欢自己动手,用头一年剩下的旧挂历纸来包书皮,按她的说法是,有一种挺扩踏实的手感,是那种滑溜溜的塑料书皮怎么都比不了的。

江杰云他们则是无所谓,反正大家闲着也是闲着,一起包包书皮,聊聊天也不错。

只是聊着聊着,安然的眼睛就瞪了起来,尖脆的女音拔地而起,在餐厅的上空锐利作响,“什么?诊断书?建议长期卧床休息,不合适从事任何一项体育活动?你!”

对,没错,他们说的就是全班大扫除时,江杰云掏出来的那张让他得以逃避劳动的,内容神秘,效果神奇的纸头。

由于自认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安然觉得哪怕她一瞬间被话唠附了身也是情有可原的,“这是哪个不靠谱的大夫给你开的诊断书?”她毫不客气的伸出手指,一下子指到坐在她对面的江杰云的鼻子尖上,眼神充满了怀疑,难以置信和不以为然,“就你?还虚弱?”

她的目光扫过这厮那白净又不失红润的帅脸,看着瘦削,但一掐都是键子肉的胸膛和大腿——什么?她怎么知道他的胸膛和大腿上都是键子肉,那还用问。当然是她掐过呗!就这货,恨不得一顿吃掉一头牛的食肉动物,什么时候就成了一个拿着扫把扫扫地也能晕过去,风吹一吹就被刮倒的病弱小受?打死她也不相信。

江杰云“虚弱”的扬了扬眉毛,十足气定神闲伸地出手将那根几乎要戳到他鼻子尖上的手指头拉了下去,“对,就我。”接着用一马平川的语调来慨叹自身的“娇弱”,“我的体格是如此的糟糕,我的身体是如此的虚弱,我的精力是这样的不济,你有什么意见?”

安然一言不发的瞪着这个厚颜无耻的混蛋。

是的,一切都有了解释,上午的时候,她还在纳闷琢磨,这个混蛋是打算用什么样的方式在课程上随意来去。

现在答案来了,显然,这个聪明狡猾的家伙比任何人都明白,他在二十四中的那种横行无忌的方法并不适用于一中,于是,他转而采用了这样的一种让人干瞪眼,却无可奈何,且光明正大的方法。

至于说,那份医嘱和诊断书什么的,是否能让别人相信他老人家已经虚弱得无风自倒,娇弱无助,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了,只要校长和班主任夏微“相信”就可以了,至于其他人?对不住,您爱信不信,反正他的目的达到了。

平时也就得了,但是在刚刚获知了从明天开始,广大的高一新生们将会面对怎样惨无人道的遭遇和折腾之后,安然此时此刻在心中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