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死亡如此的残酷,无论你在逝去的亲人死去之后,怎样的悲恸欲绝,怎样的悔不当初,那都只是让活着人感到稍微好过,或更加难过而已,对于已经不在世上的人没有半点用处,无法道歉,无法弥补,无法追悔。

所以,才要更加的珍惜,更加的善待身边的亲人和朋友,不要等到他们不在了的时候,才想起来要做些什么,到那时无论做什么,都没有了用处,所有一切的活动,无论是金钱上的,还是感情上的,都只对活着的人有意义。

不过,给活着的人的思念找一种寄托方式,还是很有必要的,否则那么多那么多的想念和悲伤要在心里如何安放?

堆积得太多,早晚是要出问题的。

江杰云他们在周遭捡到了更多的闪光雷、魔术弹等类烟花放空了的纸棒,并给了安国庆一支,大家沉默的蹲在火堆边用手的纸棍子将那些纸堆翻动着,搅散着,让它们充分的,一寸寸的燃烧殆尽,后半夜的风愈见凛冽,火的温暖也愈见明显,就像是人们心里的思念,无论时间过去多久,也许悲伤在随着时间渐渐淡去,人们不得不对亲人已经逝去的事实进行接受,但是那些记忆和怀念却总能在翻动的时候让人感到温暖和安慰。

终于,在确认过最后一点纸片也被充分燃烧之后,大家站起了身——在这一点上,安然认为,哪怕国家质监局专门为此成立一个部门,其中的技术标兵也不会有他们的公鸡兄做得更好,更认真。

在他们的附近,远远近近的又燃起了不少的火堆,空气里都是黄纸燃烧的味道,与还未完成散尽的鞭炮的气味混在一起,还有与锦岭不同的海水的味道,这是津源除夕过半的味道。

有人像他们一样默默无声的点着火堆,有人在低声喃喃着对亲人的想念,不知何处还传来了模糊,却让人为之心酸的哭声……

这样的时候,这样的夜晚,这样的火光,这样的味道,总是让人在肃穆之余,心生惆怅。

雾气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更浓了几分,一簇簇火堆边的人影更加的看不分明了。

“我们也回家吧。”

尽管他们应该回的是旅店,但安国庆仍是习惯性的这样说。

而对他们来说,只要有亲人在的地方,其实就是家,这样说,也并没有错。

于是,怕冷的狗熊安小姐带头跑了起来,不过就她的速度来看,与说她是在跑,不如说是在快步的走,而事实上,她此时跑步的速度甚至还比不上她那长腿儿男友的快步走的速度,这真对穿得如此臃肿的安然同学来说,真是个令人感到悲摧的现实。

更不要说她跑起来的姿态,那因着身物太过厚重而一扭一扭的德性,实在是让她的老爸望着她的身影莞尔,反正在此位二十四孝老爹的心里,他闺女无论做什么动作都遭人稀罕,做得好看,那是我姑娘长得好,做什么美。做得难看,那也是我姑娘长得好,做什么都可爱,就连眼前跑成如此笨拙的傻相,那在老安同志的眼里也是怎么看怎么俏皮,没办法,这位老同志就是属黄鼠狼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