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高兴不。这一回算是沾了亲家的光了。” 江惠芬高兴道,“这下子我在亲家面前也能稍稍直起腰版来了。她肯定没有想到的。”

每次和亲家见面,亲家母总是穿金戴银的,说她虚荣心作祟也罢,在她面前自己十指光秃秃的,自己都把手藏在桌子下面,真是那滋味儿真不好受!

“老伴儿我今儿高兴。”江惠芬说着爬到床头柜拉开抽屉,找出指甲剪,抱着他的大脚丫子开始剪脚趾甲。

“光线暗!你别剪着我的肉了。”陆忠福看着她那激动地样子实在不放心道。

“不会的,我还没有老眼昏花呢!剪不着你的肉的。”江惠芬摆手道。

可是这人真不竟说,话音刚落,“哎哟哟!剪着肉了,剪着了。”陆忠福惊叫道,赶紧起身掰着自己的脚丫子到眼前,“看看,还说自己不老眼昏花呢!这是什么,这是证据。”

“不就红了,连血都没出,叫什么叫,怪娇气的。”江惠芬撇了撇嘴低声说道。

“你还有理了,倒打一耙,非得出血了才算伤兵吗?”陆忠福无语道。

“还剪不剪了。”江惠芬捏着指甲刀道。

“我自己来吧!”陆忠福摆手道。

“别,你坐在床中央,剪下来的指甲乱飞,还不扎着我了。”江惠芬又抱着他的脚丫子道,“还是我来吧!这一回小心点儿。”

江惠芬把乱飞的指甲都一一找到,捡起来扔到纸篓里。

咔嚓咔嚓声又响了起来,不一会儿双脚都剪完了,拍拍床,江惠芬起身正打算去卫生间洗洗手。

就听得门外陆江船的声音,“爸、妈睡了没,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还没睡呢!”江惠芬说道,看样子有事,她重新坐回了床上。

陆江船推门进来道,“爸、妈,我回来了。”

“坐!”陆忠福盘腿坐在床中央道,看着儿子坐到了床角,陆忠福又问道,“送婉怡回家了。”

“嗯!送回去了。”陆江船回道,抿了抿唇又道,“爸我打算和婉怡去台湾蜜月旅行,希望征得您的同意。”

“蜜月旅行?”江惠芬闻言笑道,“现在很时髦的。”

“爸您也知道我的工作性质,常常一台手术下来,四五个小时,七八个小时的,如果三更半夜医院打电话也得马不停蹄的赶去。一辈子就结这一次婚,我想着跟同事排排班,一个星期的假,去台湾玩儿几天。”陆江船极力说服道,眼底眸光尽是柔和。

“说完了。”陆忠福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他道。“虽然你拿的全额奖学金,又是半工半读的。但这些是上大学以来,陆陆续续还我的钱。我一分没动地给你存了起来,大约是五万港币,本想着给皓杉和皓儿做学费的。现在你看样子是用不着了,所以这次结婚就给你,任你支配了。”

“爸!”陆江船有些不知所措道,清朗的声音有一丝颤抖。

陆忠福看着他欣喜地样子,一盆冷水泼下来。“哼哼……别急着高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