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尧快扶爷爷进去。”程父催促道。

“是!”程智尧扶着程爷爷进了屋。

“一点儿不伤心那是假的,连我都伤心。”程婉婷情绪低落道,连声音都懒洋洋有气无力的。

“你怎么样啊!”程父温和地看着次女道。

“我的心情怎么说呢!就像是吃了很大很大的亏似的。”程婉婷上前挽着程父的胳膊难过道。

“那我的心情该怎么样呢!我的心情,就像是被人掠夺了财宝似的。自己还的笑嘻嘻地把掌上明珠送给人家。”木已成舟,程父话题一转道,“走吧!进屋吧!”

父女俩进了屋,在玄关处换了拖鞋,就听见客厅内程奶奶地声音传来,“婚姻这个东西历来讲究门当户对是有道理的,今天一看来参加婚礼的来宾,一眼就分出档次了是不是。”

“大嫂,那头的客人不比我们差,只是亲属少了些而已。谁像我们这边,家族大,光是直系亲属就那么多。”程姑妈出言劝慰道,“怎么这么说啊!”

“我不是说数字,我的意思是不是有那种气质、风度这种东西。”程奶奶眼光挑剔起来道。

“我看着蛮好的,一个个都挺守礼仪规矩的,看着他们花一样的年纪,朝气蓬勃,多好啊!新郎那边的宾客也是老实实诚人,都那么坦率、开朗,是好相处之人。”程姑妈说着坐到沙发上道,“这气质、风度都是后天的可以培养的。这天生的心性好,可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培养的。”

“好像他们的亲戚并不多啊!”程爷爷多嘴问了一句道。

“是啊!亲家两口子是三十年代过来的,亲戚有也在大陆呢!不过这些年战乱?”程母委婉地解释道。意思很明白,碰上战乱活着都是老天保佑,祖宗积德,“咱们程家是香江开埠时就在这里落地生根的,亲戚自然比他们多。”

“这就难怪了,跟咱终是不能比的。咱们的故乡都一样,都是皇城根下出来的。”程爷爷笑道。

“以我看这门亲事定的太草率了。”程奶奶板着脸有些后悔道。

“哎呀!大嫂。这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亲事。这大好的日子,你怎么竟说些扫兴的话。这新郎到底那点儿又惹着你了。”程姑妈真被这大嫂给折腾的无语了。

“我这不是怕孙女嫁过去受苦吗?”程奶奶担心道,“公公看着像个老古板、婆婆看着像个笑面虎。不好相与。”

“受什么苦啊!亲家家庭人口简单,虽然是一个屋檐下,但婉怡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就成了。你在乱七八糟的想什么呢!”程姑妈嚷嚷道。

“挺好的。亲家是个实在人,咱家婉怡不会吃苦的。”程爷爷也附和道。

“妈。孩子们相爱。非结婚不可,我们拦也拦不住,有什么办法?”程母嘀嘀咕咕道,您老反对倒是早些啊!这婚也结不成,您老一句话谁敢反对。

现在唉……是不是太晚了。

程奶奶也知道现在再说这个真没意思,于是又道,“亲家高兴我理解,娶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