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菲尔据实以告也有自己的考量,回来的路上,陆江舟那频频扫过来的眼神,他又不是毫无所觉的木头。

仔细一想便明白了,那混蛋的话终究在他心里扎根,所以他想过千万条借口,最终选择了说实话。

就算知道事后陆江舟千防万防,挡不住他对螺儿的感情,再说了,以他们年龄能干什么?就如他所说发乎情、止乎礼!为了螺儿的名誉,他也不可能做出毁了她的清誉事情。

难怪称呼他为陆大舅,不是陆伯父,原来这小子,早就?陆江舟深一脚、浅一脚的如踩着棉花的上了楼,回了家。

听见铁门的动静,朱翠筠披着罩衫麻利的打开大门,动静太大惊动了陆忠福道,“谁在外面啊!”

“爸,是我。”朱翠筠赶紧说道,“孩子他爸在外面应酬回来晚了。”

陆江舟闻言故意大着舌头说道,“爸对不起,回来晚了,以后不会了。”

“行了!以后少喝些,酒大伤身。”陆忠福地声音又传来道。

“是,爸!”陆江舟接着又道,“爸,晚安。”

话落陆江舟拉着朱翠筠赶紧进了自己的房间,朱翠筠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样啊?”

“那家伙?”陆江舟话到嘴边改口道,“那家伙被捕时被警方给击毙了,落海了。”

“这么说他死了。”朱翠筠兴奋激动地说道。

“嗯!死了。”陆江舟漫不经心地说道。

“好啊!好啊!”朱翠筠高兴地说道。

“我说一个活生生地生命就这么没了。”陆江舟一字一句地说道。

“是啊!像他这种人渣,如果不是法律束缚着。我都想亲自手刃仇人。”朱翠筠咬牙切齿恶狠狠地说道。

“你的接受能力可真强。”陆江舟摇头道,“难怪老话说: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

朱翠筠闻言这眉毛立马立了起来。“说什么呢!”

陆江舟一屁股坐在床上,摆手道,“没什么?我也恨不得那混蛋死,现在死了,我恨不得放一挂鞭炮,高兴、高兴。”他想起皓儿都觉的揍得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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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江舟回来了,你怎么还不睡啊!翻来覆去的。烙饼呢!”江惠芬干脆摸着黑打开了床头柜上的台灯。

晕黄的灯光洒进房间,眯着眼睛看着陆忠福,“你有心事?”

斜靠在床头上。双手抱胸地陆忠福耷拉着眼看着她道,“老婆子,你没看出家里的气氛不对。”

江惠芬披上外罩,半起身。靠在床头上道。“怎么会看不出来,咱家江舟的脸黑的比锅底都黑,大过节的,闹的孩子们大气都不敢喘了。”她的胳膊肘捣捣他道,“你说发生了什么事?咱家江舟可好脾气的老好人,整天都笑呵呵的没心没肺的,头一次见他这般模样。”

“那小子怕被我严刑逼供,你没看。这些天都躲着我呢!大过节的不呆在家,整日里在外面悠荡。”陆忠福说道。真是知子莫若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