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智勇闻言拧着眉头说道,“路少,有什么说什么?这里的保安说句老实话武力值很低。”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这一次是对厂子下手,好在人多,能提早防备。陆老板生意做的大,同行是冤家,我怕有心算无心,要是对陆老板下手,弱质女流,到时候……”

“他们适应的如何了?”路西菲尔也很干脆道,深邃如墨的眼眸如大海一般深沉,让人看不透。

“他们适应的很快,我跟你提过的,我那几个战友跟我一样的身手,上过战场,早就想让您分派活计给他们了,这样白吃白住着,于心难安。”关智勇说着说着眼眶泛红,哽咽道。

这个有着钢铁般意志的大男人,眼眶湿润了,看着战友们的日子过的真是猪狗不如,在码头上扛麻包,就如旧社会的包身工似的,被人呼来喝去,如此的落魄。

以前在部队虽然日子也艰难,但起码活的有尊严,是最可爱的人。哪里像到了花花世界,连做人的尊严都被踩到了脚底下,踩得稀巴烂。

“没问题了,调养了三天,我看他们的身体复原的差不多,先让他们来服装厂当保安吧!我怕他贼心不死,再杀个回马枪。”路西菲尔很干脆地应道,“这批成衣和布料不容有失。”

“是!”关智勇高声回道,眉开眼笑是溢于言表。

“对了,他们谁会开车的。教教他尽快领到驾照!我先走了。”路西菲尔站起来道,头也不回的大步流星的,撑起黑伞迈入漆黑的雨雾中。

“是!”关智勇高兴地说道。

淅淅沥沥地小雨下个不停。清冷的街道上,汽车疾驰,车子缓缓的靠近茶餐厅。

路西菲尔眯起了那深邃如海的双眸,静静地凝望着那伫立在茶餐厅前略显昏暗的街灯下手执着一柄红伞的娇俏的小人儿。

晕黄的路灯洒落在红伞上,苍茫薄薄的烟雨中,娇小的身躯显得很单薄,冰冷的风不断的袭来。那一头细碎的短发在风中凌乱不堪,那美如画一般的身形刻在了眸中。

很多年了,路西菲尔怎么都想不明白。也曾经迷茫过,甚至想是不是真如她说的,惯性使然,或者得不到是最好的。自尊心不容许失败。

怎么前世今生都栽在了她的手里。怎么就对她死心塌地的,她又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大美人,现在更是没长开的孩子。

前世北非沙漠在千钧一发抓着他的手,那干枯的如拧干的黄瓜似的枯手,似乎余温还攥在手心儿里。

今世那清冷的冬雨的夜晚,她那不经意间的等待,让他在后来很长的时间里,偶尔回想起来。都会感觉到那甜蜜沁入心尖。

看到这一幕,路西菲尔清俊的脸庞笑了。那是发自内心的笑容,那笑容灿烂的如含苞待放的桃花似的,漆黑如墨的双眸里,一时间溢出了湛湛流光。

“嘎吱……”一声停下了车子,随手打开了车门,一个跨步,站在了顾雅螺面前,厚实的大手接过了她手中的红伞。

在陆忠福了解了事情后,道一声天不早,都各自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