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后悔,后悔伤害了那么多人,一方面接受着姥姥、姥爷的养育,一方面还批判他们,到最后还得他们救自己。我才是最该死的人,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会这么做,我一定守着姥姥、姥爷。我如此伤老人家的心,他们还不放弃我……”厉秋萍自责道,比陆皓杉哭的还惨,眨眼间这黑框眼镜上满是泪水。

陆皓杉也不好意思哭了,“那不是你的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他把手绢还给了她道,“别哭了,相信你姥姥和姥爷一定会没事的,你一定会回去的。螺儿他们不就参加秋交会了,总有一天你也会回去的。”

接着又劝道,“没有经历过痛苦的人,我认为和玻璃玩具没什么两样。在我眼里你很坚强,敢只身游水过来,非一般人。你的内心非常坚强。”

现在改成他劝她了。

厉秋萍接过他手里的手绢,摘下眼镜擦了擦,被泪水洗涤过的双眸,灵动清纯,秋水盈盈波光潋滟,陆皓杉愣了一下,随即别过了目光,他没想到黑框眼镜下是这样一副精致娇俏的脸蛋儿。

而厉秋萍则粗鲁的手背抹了抹脸,重新戴上了眼镜,遮住了眉目如画的容貌。

“很抱歉,一个男子汉哭的稀里哗啦的。”陆皓杉羞赧地不好意思道。

“我不也是,咱俩扯平了。”厉秋萍温和地笑道,“今天还要谢谢你。说出来,这心里痛快多了。”接着又道,“比起压抑感情的人。这样更近人情。”

“好了,赶紧上去吧!家里人该担心了。”厉秋萍站起来道。

“今天谢谢你了。”陆皓杉扶着墙跟着站了起来,跺了跺已经麻了的脚。

“你先上去吧!我把垃圾扔了。”厉秋萍提着垃圾袋子道。

“怎么大晚上的扔垃圾啊!这后巷里多不安全。”陆皓杉皱着眉头道。

“今天是意外,平时我都是早上的。”厉秋萍简单的解释道,“为了赶制婉婷小姐的婚纱,耽误了其他顾客的礼服,所以这几天忙着赶工。”

“我陪你去吧!”陆皓杉接过她的垃圾袋。抬脚就朝垃圾站走去。

垃圾袋已经被人抢走,厉秋萍只好跟在后面,扔掉垃圾后。两人回到茶餐厅前面。

陆皓杉看着厉秋萍进了楼道,才转身走过茶餐厅,上楼,直接上了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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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不来啊!这什么都准备好了。菜都洗干净。切好了,就等着他回来下面。”陆皓舞嘀咕道。

刚才大家择菜,洗菜,就等着他回来,怕他拍外景,吃不好,好给他补补。

“再不来,我们就得去汇报了。不然的话,爷爷知道了罚的更重。”陆皓儿担心道。

“再等等!”陆皓舞出言拦着道。“去汇报也行,就说我哥在同学家睡了。”越想越觉得可行,“逸哥,这样行吗?”

“说谎也行,但是我们首先得确定皓杉是安全的,不然的话,这个谎就不能说,万一他遇上了什么麻烦事,我们还瞒着、骗着可不成。”陆晧逸坚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