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买两包方便面。”陆江船说着下楼道。

程婉怡扯着他的胳膊道。“螺儿说方便面不易多吃,我们做蛋炒饭。多炒个鸡蛋,多放些火腿,黄瓜……再喝杯牛奶凑合一顿。”

“那好吧!”陆江船说道,心里想着,自己吃点儿就成,不跟老婆抢食物。

到二楼先给陆忠福他们道声晚安后,才上四楼。

陆江船看着剩下的米饭,“这么多,绝对够咱们两个吃了。”

没想到蛋炒饭做好后陆江船只吃了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二在他的目瞪口呆中,全部进了程婉怡的肚子里,又喝了一杯牛奶,才放下了筷子。

程婉怡摸着肚子道,“宝宝们,今晚委屈你们了,明天一定将你们喂饱。”

陆江船闻言一个仰到,合着吃了那么多,还没有吃饱啊!

“对不起了,宝宝们,爸爸吃了你们的宵夜。”陆江船对着她的肚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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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划入十一月中旬,秋交会马上要结束了。关妈妈坐立不安的,儿子要走,这一别不知何时再相见。

关长征看着坐立不安,想去又不敢去地她道,“你真的不去送送。”

“你别招我,我怕自己的一举一动伤害了他,我现在宁可忍着。”关妈妈紧紧攥着拳头道,“他还活着,他过的很好,我就别无所求了。我可不想将他置于危险之地。”

“唉……”关长征轻叹了口气,厚实粗糙的大掌覆在她的拳头上,重重地握着。

这一刻夫妻俩的思念、想法一致,尽管心里想孩子想的紧,除了那天晚上关智勇跳窗进来。

他们却没有去宾馆见他,宁可忍着不去见孩子,也不能为彼此带来危险。

这个疯狂的年代,什么事都干的出来,所以一丁点儿的危险也要掐灭。

远在宾馆的关智勇也站在窗前,手紧紧地攥着窗棱,明儿就要压着货车一起走了。

一声汽笛,跌落在旷野;无限的惆怅与孤独,在别离的那刻,一齐从心头滋生。扬帆远航,别不了的,是那根如家的似的风筝线,无形中牢牢地系在他的心上。

关智勇和陈招娣他们压着车出关,一直送到了货仓安放着,关智勇才回了茶餐厅。

而陈招娣和黎国庆他们回了服装厂汇报。

关智勇一回来,先去茶餐厅打了声招呼,然后才上了二楼,“铮少我回来了。”

贺铮放下手中的书,立马站起来,追问道,“怎么样?怎么样?我还担心怎么送出去呢!你临走时我给的几个名字,用上了没?”

“铮少。我们坐下说,坐下说。”关智勇赶紧说道。

二人坐在沙发上,关智勇缓缓道来。“你给我的人名,要么靠边站了,要么就是被扣上帽子了下放了。所以都没用上。”

“那怎么办,我们辛苦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冒着风险弄来的资料怎么办?”贺铮着急道,突然看着老神在在地关智勇道,“勇哥,快点儿说。就别卖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