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冲与向天歌聊了一阵,彼此之间很快熟悉了起来。原来,向天歌所在的飞象族,并非是复苏之后才出现的族群,而是自古以来就一直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只不过这个族群就像很多其它的神秘族群一样,选择了低调和避世生存的方式。据向天歌说,之所以这么做,一个是为了避免引起宿敌的关注,一个则是为了规避来自外域的威胁。叶冲追问过飞象族的敌人是谁,也问起了什么是来自外域的威胁。向天歌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说,这个世界远比眼中所见和耳中所闻要复杂得多。其实对方不说,叶冲也早已知道这个世界很不简单。对它了解得越深,就越觉得自己对它根本一无所知。别说是飞象族了,他现在见过的兽族何止千千万万。特别是那些特立独行的存在,不都是从传说来到了现实中吗?复苏之前,因为资源短缺匮乏,他们只能选择避世生存,避免成为热武时代的牺牲品。复苏之后,环境变化,规则改变,资源充盈,热武没落,他们开始重新走上世界前台。叶冲现在觉得,种种迹象表明,一切都是存在的,只不过有些事和物,他没有遭遇和见过罢了。他们还聊起了身体重生和复苏的话题。向天歌说自己并非是精神寂灭后的复苏,也不是重生,而是因为新时代来临之前,世界资源贫瘠到了一种难以想象的程度,让她无法维持神体的存在,这才一步一步退化到了飞象族的原始状态。没办法。只有回归到了这个阶段,她才能与环境保持平衡。这有点像气体扩散的样子,由浓度高,到浓度低,直至达成平衡,才会变得稳定。叶冲当然理解这一点。不过,他很好奇,为什么向天歌会待在草林这个靠近人族区域的地方,而不是选择在北境深处找一个幽秘所在静静恢复。向天歌说的话,让叶冲震惊不已。她说,飞象族人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兽族,而是与人族一样,是独立于兽族之外的存在。叶冲听到这个说法的时候,刚开始有些意外,可后来想了想,觉得还是很有道理的。说起来,若是追根溯源,人族其实也是兽族中陆兽一族的一支,只不过人族虽然源于兽族,却在各方各面都已高于兽族,自成系统和体系,并且,文明程度远超兽族。人族能这样,飞象族这种特立独行的存在,又为什么不能这么认为呢?其实,不仅仅是人族和飞象族,几乎所有特立独行的族群,都是骄傲、超然和独立于外的。蜥蜴人。天蛾人。血族。人熊。半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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