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和阎婆惜走入店中小店不大七八张桌子把小店空间塞得满满的妇人忙着拿出抹布去擦拭桌椅武植却看着小店角落的几名男女一愣微微皱起眉头不是说酒客全赶出去了吗?

妇人回头见到武植皱眉马上会意笑着道:“官人莫恼这些男女都是有名目的……”说着细细给武植解释起来原来这些下等酒水店中均有这些闲人那些布衫汉子乃是小心供过使令买物命妓取送钱物之类谓之“闲汉”。又有向前换汤斟酒歌唱或献果子香药之类客散得钱谓之“厮波”。那些女子乃是下等妓女不呼自来筵前歌唱临时以些小钱物赠之而去谓之“礼客”亦谓之“打酒坐”。

武植心中一笑不怪东京城游手好闲之徒甚多就是这般小的一个酒水店都有这般多名目来捞些钱财。

武植二人方自坐下闲汉歌姬一拥而上武植皱眉摆手:“都赶出去!”妇人慌忙拦住这些男女推推搡搡的往外推却唯独留下一名女子回头对武植笑道:“官人她的曲子可是一绝虽比不上大酒楼的伶人在潘街这一带可是数一数二的了官人可听上一曲助兴。”

女子蓝布衣裙收拾的甚是干净髻盘起只插一根银钗看模样三十多岁只是额头皱眉甚多显得异常憔悴脸上依稀可看出年轻时的丽色。

“官人夫人妾身为二位唱一曲豫章城双渐赶苏卿服侍客官吃酒!”也不等武植和阎婆惜回话吱吱呀呀的唱了起来果然如妇人所说别看她生得不起眼嗓子却异常柔美歌喉宛转。声如枝上莺啼听得武植微微点头旁边的妇人一笑自去招呼酒食。

“咦?你……你莫不是秀英姐?”阎婆惜盯着曲妓看了半晌迟疑的说道。

曲妓一呆。曲声噶然而止抬头向阎婆惜看来。“你……你是婆惜?”看着阎婆惜好半晌曲妓眼睛一亮。

“真的是你!秀英姐你怎么来了这里?”阎婆惜欣喜的站起身跑过去拉起了曲妓的手。

曲妓眼神一黯叹气道:“说来话长却是婆惜你比以前出落的漂亮多了。姐姐方才都未认出你来……”看看阎婆惜翠绿盛装。再看看自己的蓝布衣裙曲妓不由得满脸羞惭地低下了头。

阎婆惜偷偷回头看了看武植武植微微点头阎婆惜送了武植一个甜笑转头对曲妓道:“姐姐过来坐。咱姐妹多年没见也好叙叙话!”

曲妓看了武植一眼武植点头示意。曲妓这才坐到了桌前看着阎婆惜小鸟依人般坐在武植身边。又是叹息一声:“前几年闻得妹妹被绑匪劫掠当时还很是哭了几场妹妹却怎么……”

阎婆惜为曲妓倒上热茶说道:“婆惜的事晚点再说姐姐怎会离了郓城?又……又……”

曲妓惨然一笑:“又落得这般田地是吧?说起来话就长了……”曲妓正是郓城时知县的姘头白秀英三年前时知县忽然因牵涉私盐一案被下了狱白秀英一下没了靠山更有时知县的老婆打上门把她细软抢了个精光白秀英哪受过这种委屈惊吓之下生了场重病一病就是半年多多亏街坊看不过每日送些饭食白秀英才勉强撑了过来不过病愈后却再不复昔日容貌又在郓城呆不下去只好回东京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