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蔽日,树声婆娑,发出了‘嗤嗤’的响声。青松翠竹之间薄雾环绕,阴风阵阵,周围树枝摇晃,枝干相互交错碰撞,伴随着风的呼号,似厉鬼的惨叫声般凄厉。这些都比不上,贺军尧双手交叉紧握,骨节泛白,浑身散发着丝丝寒气,冰凉刺骨。

倘若是一个胆小之辈,恐怕此刻早已晕厥过去,邱莲他们三人溜的到快。贺军尧抬头扫了一眼,就见方默南把身后的‘大’抓到身前怀抱着顺着它的毛一下一下抚摸着安抚着它,‘大’眯起眼睛,四角朝天,熨帖地靠在她怀中舒坦的团着。而她嘴角上弯,笑容浅浅,淡然自若,如同水墨画般写意而非写实。

贺军尧感觉那白皙略带着婴儿肥地小手一下下就像是抚摸着自己的心房一样,拍散心中那团燃烧起来的怒火,怒气一下散无踪影。他微微眯起眼睛,一双眼睛如老鹰一般的犀利,射向眼前这个如深邃的古井之水,一眼望不到底,清澈甜美,幽深神秘的女巫。

对就是女巫在她面前还有什么好保留的,栓子十来年前的病根被她一眼就看了出来,他还有什么好遮掩的。‘隐疾’在她面前却是不好意思开口,心里障碍太大了。“呵呵……”贺军尧在心里笑了。

以方默南的眼力,怎会看不出,但这个要治疗还真不好说,胎里带来的,加上后天的遭遇,一个字难!

两人都不说话,贺军尧收回了身上的煞气。空气中却也平和了下来,连天上的乌云散去。太阳也露出了笑脸。

贺军尧轻咳两声,清清嗓子,声音低沉嘶哑,“嫂子的病如何?”

方默南放下‘大’,它嗖的一下,窜进了屋内。她心里腹诽,‘胆子真小’,不是所有的人都像她这般稳若泰山似的坐着,她不疾不徐地说道。“比我想象的要好,邱家婶子的病一多半来自邱大叔。现在邱大叔的治疗有了起色,她的心宽慰了许多,自然要好上一些。总得来说吃药就能治好,不需要大费周章。”话锋一转她接着道:“以后邱大婶可不能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了。”

“我会转告他们。”贺军尧谈到‘正事’郑重地说道。

“至于要不要告诉她们实情,你决定。”方默南站了起来,话落转身离去。

贺军尧看着她没入房间,她还真是会出难题,想了想。等好了再告诉邱子夫妻两个好了。这时候就不去增加他们的心里负担了。

方默南又多了一个病人,晨练过后去翻看一下自己种的药材,浇水施肥。做大家伙儿的早饭。和熬制邱婶的药膳。早饭后给邱大叔针灸,熬制他们夫妻两个的汤药,看着他们夫妻两个脸色、精气一点点的好起来。一家人脸上的笑容不断,真的比什么都开心。

十天后,邱子已经能独立的坐起来,自己移到轮椅上,能自己推着轮椅出来晒太阳。疼痛减少了许多,晚上也能翻身,不再是只能挺尸状硬板板的躺着。

邱莲和穆惠蓉激动地紧紧抓着对方的手,看着邱子自己推着轮椅出来,虽然他累的气喘吁吁,额头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一家三口脸上的笑容比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