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太重了。”农家的孩子, 五、六岁就要学着拔草喂羊, 七、八岁去放牲畜,十多岁就可以学着种,十七、八岁便是壮劳力了。四十多岁便开始“气短”(一种肺病)。”他看向方默南道,“这多亏了南南给的药方,他们自己在山里都能采着,即便山里没有,药材店也是几分钱一大把,可比进医院强多了。”

方默南笑了笑,“应该的。”

胖子顿了一下接着道,“农民的所得不多,但负担却很重。我所去的那个乡,田亩负担为20元/亩,人头负担10—40元/人,一家五口种地8亩全年经济负担250—300元。天知道他们一年才能挣多少。我听农民反映,在他们那里即使是在去年百年不遇的大旱灾下,农民每人也缴纳了15元的税费,其他的杂七乱八的收费还不在数内,什么统筹提留、多如牛毛,还有打白条的现象严重的很,有的白条日期是几年前的。乡里的兵兵卒卒们三天五头的跟农民要钱也是贯例。农民很苦但却养活着一批很“幸福”的人,乡干部,村书记们的生活很美满,就连乡里的小干事也有摩托车骑,据说每年还会补贴很多的跑路费!他们还告诉我‘80年代之初,一个乡的财政供养人口不过“八大员”,到80年代中期,乡财政编制大约30人左右,而现在却上升到100人。这100多人要吃香喝辣,农民怎么能受得了。今年他们乡吃税费的干部已经有120人了。’并且这种增长的势头无法得到控制……农民怎么受得了!‘基层组织不断膨涨成了农民很苦的另一个重要因素。农民们真的很苦,只要看到那一张张黑瘦皱瘪的脸,人都有恻隐之心,就由不得产生同情,只要看到他们过日子的艰苦,就不得不产生担忧,国民经济基础的经营者竟然贫苦至此,农民可是有8亿的。”

叶老四苦笑,“国家真的很穷,哪里都要钱。”

胖子点头道,“这个我明白,百废待兴,干啥不要钱。”他接着道,“所以啊!我继续办食品厂,增加农产品的附加值,增加农民的收入,就像前两年,咱云县的猪、鸡、养殖过剩,价格掉地厉害,差点儿打击了农民的积极性,就因为这方便面和火腿,反而实现了双赢。”

叶老四点点头,胖子接着道,“基辛格不是说过,谁掌握了粮食,谁就掌握人类吗!那么我想以资本的趋利性和他的野心,没理由放过咱们吧!”

叶老四猛地睁开眼睛,紧盯着胖子,胖子被他看得发毛,“喂!你看着我干嘛!我说错了。”

叶老四摇头道,“不你们说错,这是殖民经济的一种。说的很对。”他在中亚地区就是这样干的,虽然未必在粮食上,反而忘了自家院子、地里人家老美也觊觎这呢!咱们也是人家嘴里的肥肉。叶老四接着道,“咱的成本再低挡不住他们国家政府的补贴。人家先用政府补贴,打垮咱们本土农户,垄断市场,然后提高价格,赚取暴利,被人卡主了脖子。散兵游勇、一盘散沙似的老实巴交的农民哪里知道,咱的农民是在和美国的财政部竞争,反观咱们还像农民伸手要钱。”

“这只是其一,还有